郭巨力若有所悟道：“所以这名分，对男人来说才有实质
好处，是王爷放弃
自己丈夫名分和权利，委屈自己来迁就小姐。”
“你这话说得倒是不错。”慕灼华支着下巴，食指轻轻点着自己脸颊，对郭巨力这个说法深以为然，“是他自己说喜欢
，敬重，心疼，不愿十年寒窗，埋没在深闺后院之中。”
郭巨力张大嘴巴，感叹道：“那王爷对小姐，何止是喜欢啊……”
老爷喜欢过那
多女人，无非便是给她们钱财和名分，世间女子大抵爱都是这些，却也不全然如此。比如四姨娘，她求是老爷垂怜和爱意，但老爷也
住腮帮子，瞪圆眼睛道：“不然他四什意思啊？”
慕灼华抿抿嘴，松开手坐回椅子上，支着下巴蹙眉良久，才找到
句准确描述：“觉得是他想当外室……”
“哈？”郭巨力脑袋歪，小小脑袋充满大大疑惑，“他堂堂王爷，想当你外室？”
慕灼华此时说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刘衍却分明是这个意思。
“他喜欢，喜欢他，可若是嫁给他成王妃，便得服从王室规矩当个体面贵妇人，不得在朝为官，与男人共事。”慕灼华缓缓说道，“于是他便说，他可以不娶，甚至可以为，终身不娶，他只想这样陪着，不求世间夫妻名分，你说，这不是外室，是什？”
郭巨力十分不解：“可这样没有夫妻名分，小姐多委屈啊，世间女子，不都求个名分吗？”
慕荣招惹那些姨娘们，谁不是求着个名分，嫁入慕家为妾？
慕灼华却嗤笑声，伸出食指点点郭巨力脑门：“你呀，不懂这其中门道。名分，这都是男人们用来约束女人说辞罢，名分最大受益者，其实是男人啊。所谓名分，不过是给女人重枷锁，妻也好，妾也罢，旦戴上这名分枷锁，便得按着名分束缚要求自己。当妻子，便要贤惠能干，开枝散叶，不可犯七出，当妾，便要温婉柔媚，千依百顺，而身为丈夫，怎对待妻妾都是他们权力，有钱便给几个钱养着，没钱还可以让妻子做牛做马养他。这样只对女人提要求名分，要来作甚？”
郭巨力听得懵懵懂懂，这番话如惊雷般，劈开她脑海中阴云，揭开角晴空，让她骤然顿悟。时之间，她还不能想得十分透彻，但也觉得慕灼华说得十分有道理。
这番离经叛道解释，若是让那些道学家们听到，她慕灼华不但会遭到千夫所指，更会遭到千妇所指。所以这些想法，她从来只是藏在心里，也只会对自己最信赖亲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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