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低声道:“王爷又是何必……那日,已经说清楚,这样人,不值得王爷用心对待。”
她想起那之后两日刘衍天天阴沉脸,料想刘衍是真被她绝情伤到,心里总是对他既愧疚又心疼。这世上对她好人屈指可数,她既想保护自己,却又舍不得伤到旁人片善意。
刘衍只手落在她发上,轻轻拂去雪花融化后冷意,轻叹声:“
“牛乳不烫,正好入口,记得你喜甜,加些蜂蜜。”刘衍见她发呆,便又轻声说句,“快喝下暖暖身子。”
慕灼华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捧着瓷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慕灼华喝完放下碗,抬起眼便撞进刘衍幽深而温柔双眸之中,她抿着唇角低下头,低声道:“王爷召下官前来,可有要事?”
刘衍温润含笑双眸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方才出来见雪下得紧,便想着等你起回去。”
慕灼华攥着自己衣角,心跳怦怦响着,她恍惚地担心着,会不会被刘衍听到。
向死而生自己。
慕灼华离开衙署天刚擦黑,今日风紧雪大,雨伞遮挡不住,簌簌落在她肩上。慕灼华手举着伞,感觉手上冻僵,另只手拢紧领口,徒劳地想要挡住钻入骨子里风。
“慕大人。”
忽然个熟悉声音喊住她,慕灼华怔下,从伞下抬起头,看向前方。
执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王爷有请。”
刘衍看着慕灼华紧张样子,淡淡笑,问道:“为何不开口,以为你会问奏疏之事。”
慕灼华沉默片刻,才轻轻叹口气:“知道,王爷拿走奏疏,代上奏,是不愿让和沈惊鸿样,与满朝为敌。”
他维护之意,是那扇挡住风雪门,也是这炉子里融融香,是包裹着她无处不在暖意,点点渗进心里。
只手伸过来,将她微凉指尖握在掌心里,慕灼华受惊似弹下,却没忍心挣脱他手。
刘衍将那只带着凉意柔软小手轻轻握在掌心里,含着笑意柔声说道:“你总算是在面前老实些,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豪华马车停在偏僻角落里,慕灼华走上前,收起伞放在马车外,又抖抖裘衣上雪,这才弓着身子进马车。
门开,熏着伽罗香暖意便抚上她脸颊,她用冻僵嘴角扯出抹难看笑容来。
“参见王爷。”
刘衍轻轻嗯声,从炉子上取铜壶,倒八分碗牛乳递到她手边,温声道:“喝吧。”
慕灼华怔怔接过碗,这似曾相识幕让她有些恍惚,冻僵十指缓缓恢复知觉,有些麻痒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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