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垂下眼,拂拂广袖上细褶,似笑非笑道:“想必这庄县令与庄大人是本家。”
庄自贤道:“不瞒王爷,此人与下官虽非同宗,却也有着叔侄名分,他父亲乃是元徵朝功臣,为朝廷鞠躬尽瘁,死在任上,元徵帝也曾褒奖过。这脉如今只剩他这个单传,他若是有什错处,让王爷不快,还请王爷看在庄家面子上,饶他这回,下官让他登门谢罪。”
他们庄家虽比不上那些世家勋贵,这数十年来却也是出五名进士三名高官,在朝中是有些面子。
“庄家面子……”刘衍却笑下:“你们庄家,在本王这儿,又有什面子?”
庄自贤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不少人都心虚地别过脸,却也有些自诩刚正不阿对刘衍露出皱眉表情。
慕灼华站在人群里,低眉顺目,在刘衍经过时和旁人样恭敬地低下头,刘衍脚步便没有丝毫停顿地离开。
“今日王爷心情似乎不佳。”站在慕灼华身侧是理蕃寺侍郎,他跟着刘衍时日不短,多少是能揣测到刘衍心思,“王爷平日待人温和,未语三分笑,今日却副冷漠……恐怕是这庄县令将王爷得罪惨。”
慕灼华摸摸鼻子,心里苦笑——恐怕是她把王爷得罪惨。
离早朝开始尚有半刻钟,众人与看似不悦刘衍保持段距离,却见名*员带着笑弓着腰走到刘衍跟前。
刘衍并不理会他,转身朝大殿走去。
庄县令是如何得罪定王,没有人知道,因此有些人虽然心中愤愤,却也不敢轻易开口弹劾他。则是庄县令官位卑微,不值得他们出面冒犯定王,二则是纵然定王嚣张跋扈,他们也要三思而后行,不敢轻易得罪这深得皇帝信重,手握重兵议政王。
昨日刘衍救走慕灼华便从窗口离开,驿馆人听到里面传出声惨叫,见门扉紧闭,没有人敢上前查探情况。过阵子,便见议政王府侍卫脸煞气地赶来,个瘦瘦小小姑娘跟头牛似撞进来,另个面容冷峻少年剑客打听句王爷所在,便带着人闯进庄县令房中,将昏迷不醒庄县令拖着带走。驿馆中还有个庄县令宠妾,个他手下,也被议
“下官拜见王爷。”
刘衍扫他眼,淡淡道:“你是御史中丞庄自贤。”
庄自贤陪着笑道:“正是下官。”
“你找本王,有何事?”
庄自贤自然是感受到定王漠然,但此刻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刘衍交涉:“下官昨夜听闻,王爷在驿馆处置名淮州来庄县令,不知他是哪里得罪王爷,还请王爷念在他初进京都,原谅他无心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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