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墨比执剑稍长,心思也更敏感细腻,他多少能猜到刘衍心思,轻轻叹口气道:“执剑,十岁便跟在王爷身边,或许你忘,当年王爷,并不是如今这样。当年王爷他……与如今大皇子,其实是极像。”
刘衍点点头:“那人做得隐秘,不留任何线索,难以追查,竟不知道他是想帮你还是害你。但在琛儿那里,会保住你们兄弟。”
刘衍垂下眼,轻声说道:“这是答应过先帝……他为做这多……希望有朝日,你们也能明白,何为手足。”
强撑着看昭明帝下葬之后,刘衍回到府中便陷入昏迷,执墨赶紧将慕灼华请来为刘衍诊治。刘衍病倒,不仅是因为多日操劳,更是因为昭明帝死给他太大打击,但刘琛尚未登基坐稳皇位,他还能示弱于人前,因此不顾慕灼华反对,他强迫慕灼华给自己加强药量。
慕灼华不甘不愿地答应,才从刘衍房中离开。
执剑和执墨正在角落里争执着什,也没有留意到慕灼华出来。
们三个小孩扒在宫墙上,两眼发亮,远远地看着他策马而归。
那是他们心目中大英雄。
刘衍从战场给他们带回战利品,是,他视同仁,给他们三个模样东西,可是为什他总觉得不样,总觉得刘衍偏心呢……
后来刘瑜才想明白,不是刘衍给少,而是他们不敢去争而已。
他不是刘琛,不是正宫所出,没有刘琛与生俱来傲气,刘琛可以对刘衍撒娇,对他提要求,刘衍总是笑着答应,他教刘琛习武,带他打仗,而他和刘瑾只能远远看着。
执剑愤愤不平道:“王爷何必为大皇子费尽心思,这天下,还是王爷来坐最为合适。”
执墨皱眉道:“执剑,这话你可千万别在王爷面前说,他没有这个心思,也不愿意底下人这想。”
“知道。”执剑嘟哝道,“也只是和你说说,王爷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害。”
执墨苦笑下,说道:“当年祸事是周家所为,大皇子是无辜,更何况先帝也为此而死,咱们王爷最是重情重义,他不贪恋权位,但若是为保护至亲之人,舍命他也毫不畏惧。”
“大皇子骄傲自负,目中无人,昭明帝和王爷为何这看重他?”执剑着实不解。
他从没有想过,只要他开口,刘衍也不会拒绝。
而在那时,他只是想,皇叔选择效忠刘琛,他只能靠自己……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走上岔路……
刘衍手掌落在刘瑜肩膀,他轻轻叹口气:“那封矫诏,相信不是你换。”
刘瑜肩膀颤,声音里带上哽咽:“皇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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