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
慕灼华愕然回头，看向刘衍。
双漆黑深邃
眸子直勾勾望着她，将她钉在
原地。慕灼华脑子忽然有些不够用，为什
想个人待着，却又叫她留下？
但既是刘衍吩咐，她也不能质疑反对，便乖巧地站在原地，问道：“王爷还有什吩咐？”
刘衍定定看她半晌，看得慕灼华浑身不自在，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你离家许久，可曾想家？”
刘衍不知道自己坐多久，太阳穴有些酸胀，他意识是清醒，身体却有些提不起劲。自中毒后，他武功失九成，酒量也是大不如前，只是两壶酒，就让他松懈自己心神，放任自己情绪外泄。
“王爷，王爷……”
有声音软软地唤着他，将他意识从浮沉中捞起，刘衍缓缓睁开眼，却见慕灼华去而复返，手中捧着碗浅褐色茶汤，双濡湿杏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这是解酒茶，您喝之后就不难受。”纤细小手捧着茶碗，递到他跟前。
刘衍恍惚片刻，才从她手中接过茶碗，碗中茶汤散发出淡淡药香味，入口微苦，却又回甘无穷，碗入腹，让他整个人松快许多。
灼华仿佛触电似弹下，往后缩，脸上红晕深得藏不住，她支支吾吾地说：“听、听清……”
刘衍这才满意，松开抓着她手，轻轻揉揉她脑袋。
“你聪明，什都难不住你。不过……说不标准也无妨。北凉使臣来
陈国朝贺，自然会说陈国话，你能学会听些北凉话，也就可以。”
慕灼华发髻软软，让刘衍给揉得松散。她心如擂鼓地看着刘衍微醉神色，低声认真道：“下官得加倍努力学好，不给王爷丢人！”
刘衍低声笑：“好，本王教你。”
刘衍勾起抹浅笑，凝神看向慕灼华：“你有心。”
慕灼华接过空碗，露出个乖巧讨好笑容：“应该，王爷，要不要让执墨过来伺候？”
刘衍轻轻摇头：“本王想个人待会儿。”
慕灼华立刻心领神会道：“那下官这就走！”
慕灼华刚转过身呢，便被刘衍抬手拉住广袖。
慕灼华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着书说道：“那……下官就先告退，不打扰王爷休息。”
刘衍轻轻点点头，道：“不要累着自己。”
慕灼华这才屈屈膝，小跑到门口，又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刘衍。
刘衍似乎有些倦意，已经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揉着眉心。
这个位置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清甜香气，有点像是夏日里果子气息，萦绕在鼻腔之中，让他心口有种酸酸甜甜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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