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认真听着,感激地点点头,笑着向妇人作揖道谢:“多谢大娘指点。”又从袖中取出个香包,“看大娘神色有些倦意,应是多梦难眠,这里有个香囊,放在枕下有助于睡眠,大娘不妨试试。”
妇人见香囊绣得精巧,不禁心动地接过来,放在鼻尖嗅嗅,便觉得股药香扑鼻而来,让人心神安定不少。
“这怎好意思呢。”妇人笑容满面地说着,紧紧攥着香囊爱不释手,“想不到你们还有这手艺。”
慕灼华微笑着说:“家里有人是大夫,从小耳濡目染,便懂些。”
没有人会为难个大夫,更何况是个笑起来那乖巧可爱姑娘。
主仆俩不紧不慢地赶路,在半路客栈里过个冷清却又温馨安逸除夕,到达定京时候,已是正月初五。
定京城东条陋巷里,悄无声息地多两个小小身影。主仆俩租个小院子,付半年租金,便花去半积蓄。这还是主人家见她们两人年纪小嘴又甜少收成。
“咱们这条街名叫花巷,这边是卖花,那边也是卖花,卖却另种花。”妇人挑挑眉,露出个有些嫌弃表情,“你们两个姑娘晚上还是少出门,免得遇上不好事。”
妇人看着眼前两个单薄瘦小姑娘,不免心生几分怜惜关照之意。主仆俩穿着青灰色粗布衣服,想是为行路方便,两人都做男装打扮,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原本性别。
慕灼华母亲在青楼长大,梳妆打扮自然是把好手,慕灼华自小耳濡目染,颇得真传,只是将这化妆打扮法子稍加改变,别人是想着怎打扮好看,她反其道而行,简简单单在脸上涂画几笔,便掩去眉眼间艳色,旁人乍看上去,只觉得这是个有些娇憨朴实小姑娘,生不出绮念与敌意。便是房东这样精明势利妇人,看着她湿润黑亮眸子,也忍不住心存几分怜爱,多几句关怀。
“这针线也是极好,想必你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妇人不吝
慕灼华将自己路引给妇人看,妇人不识字,摆摆手推回去,慕灼华含着笑说:“多谢路大娘关照,们两人此番上京是为参加会试,决计不会给大娘惹麻烦。”
路姓妇人听,顿时惊愕道:“看你年纪轻轻,想不到竟是个女举人!”
慕灼华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家母早逝,父亲便让跟他读几年书。”
路大娘听,越发地怜惜喜爱慕灼华。
“原来如此,真是难为你如此上进,虽说如今开放女子科举,但女举人仍是稀罕得很。你们主仆俩在京城若是遇上什难事,便来找大娘,就住在三里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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