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锦叹气，“他现在怎样？”
“很老实。”
“你觉得他出狱后会老实吗？”
“不知道。他不信任
们。”
“好，你说。”
“黑狱里那个即将刑满出狱
人叫申东，十年前大动乱中，他组织
个自卫队，守住他们那片街区，后来事态平稳后，被抓起来清算。”
“为什
？”
“防卫过当，他们那个自卫队杀很多人。”
还有个原因是申东当时有很多拥护者，那个环境下大家情绪都很极端，不把他们打散分化怕又会出事，要对付他们，那必然要“擒贼先擒王”。
程锦翻开资料开始看，不过没看进去，纸张上字迹印入他眼中，但图像讯息没有被他大脑所接收，他忘切换线路，他此刻在另条线上，他在想，杨思觅身体状况应该没大问题，至少科技局那边是这跟他说。
关于睡眠，程锦个人判断是杨思觅睡眠状况不算好，有过他半夜醒来时发现杨思觅没在睡觉情况。这种事应该不是个案，发现次，后面隐藏着可能是百次。杨思觅说他曾半夜出门，或许不是乱说，那不过又是次程锦未曾发现失眠而已。
杨思觅眯缝着眼睛，看到程锦半天也没有翻动页纸张，他从程锦身上起来，往旁边挪开，程锦转头看他，他往后仰，拉开距离，斜靠在沙发上，望着程锦，“在想什？”
程锦微笑下，“没什。”
杨思觅道：“你在想。”
“那怎办？”
“小事。”怎办都行。
程锦想想，“不如把他家人送走，让他们离开焚河，去别地方生活。”
杨思觅顺着他道：“觉得可以。”
其实，早在申东父母逝世时，有关部门就向申东提出过送他妻女去别地方，他倒是愿意，但他老婆不肯，后来就不之
程锦轻叹口气。
杨思觅道：“去见过他，他说不后悔当年选择，因为保护家人。”
程锦道：“他家人现在还好吗？”常长生说担心他出来要搞事，但既然他在意家人，那只要他家人没事，他不就没理由搞事吗。
“他妻女没事，父母死，死于五年前次恐怖袭击。他是这事受益者，当时为安抚他给他减刑，要不他没这快出来。”
“……”这怎好用“受益者”这种说法，程锦思绪转，“那次恐怖袭击是冲着他去？是报复？”
程锦笑而不语。
杨思觅看着他，“你在焦虑什？”
“也不知道。”程锦握住杨思觅手。
杨思觅垂眼看看他们握在起手，决定帮程锦找点事干，缓解他焦虑。
“讲黑狱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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