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锦坚决不接受这个评价,要换个人跟他这说,他理都不会理,但杨思觅这说,还是要听,“你继续。”
“很多事并不是你能控制,很多时候你无能为力。——你没有意识到,你能控制东西其实很少。”
程锦点头,“明白。”
“你没明白。”杨思觅道
“是叫他来帮忙。”
“那如果他是主动来帮忙,你就不愧疚?”
“……也会,这是们案子。”
“如果是别人案子呢,例如是万林公安局案子。”
程锦轻叹口气,决定终结这连串假设,“不管是谁案子,如果能早点找到凶手,就不会再死人。”
等程锦准备睡觉时,杨思觅还在看书,程锦屈膝坐在床上,看看杨思觅,又看看他书,再看看杨思觅,反复数次,终于发现自己不出声无法吸引他注意力,只能开口:“思觅,不如明天再看?”
杨思觅视线从书上移开,看入程锦眼中,“你焦虑吗?”
“……嗯?”
“你经常很焦虑。”
“……”这是要进行心理辅导?程锦想想,“还好吧。”
回京后第个晚上,杨思觅从纸箱中翻出本厚书,靠在床头看。
程锦很惊讶,杨思觅很少在床上看书,难道多重人格这个案子对他影响这大,以至于他醉心学术无法自拔?
程锦去书房取台灯放到床头柜上,调下亮度和色温,“可以吗?”
“嗯嗯。”杨思觅翻着书,胡乱地点下头。
程锦摸摸他脑袋,低头在他额头上亲口,亲完后没立即走开,就那亲昵地抱着他。
“所以,你就是怎都要愧疚。”杨思觅用种“拿你没办法地眼神”看着程锦。
程锦失笑,“你是要跟说,不应该愧疚?”
“不,是要跟你说,你过度焦虑。”杨思觅回到最开始问题,“焦虑本质是失控。人类以为自己拥有控制世界能力,等发现事态发展超出自己预期,就会焦虑。”
程锦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就是这样,太自大,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杨思觅道:“如果应文死你会怎样?”
这个问题,挺难回答。程锦轻描淡写:“不会怎样,人死不能复生。”他心想,他还能怎办?
“你会很愧疚。”
“难免。”
“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你要愧疚?”
杨思觅等会儿,看他不亲,就推他,挡住光。
——这待遇千年遇。程锦甚是心酸。
杨思觅摸把他脸,“等会再陪你。”
“……”感觉除在床上科普之外,杨思觅又有新爱好。
程锦默默地走开去做自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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