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平日里总要他喝常温水,见到他拿冰就会说他。
他拧开瓶盖,里面冰已经化开些,他往嘴里灌口。
艹,瞬间冰得脑仁疼。
喝口他就撒手不干,把水瓶挪得远远。
其实也没那难受,但他故意龇牙咧嘴样,还侧着脑袋,就是想引起身后那人注意。
侯果第时间看到陈熠安,下意识抬手要和他打招呼,结果就发现梁怀目不斜视地坐到靠门边第二排空位。
侯果看着陈熠安面色僵,无奈摇摇头,心下横坐到梁怀身边唯个空位。
陈学弟做事,这两天他都听梁怀说过,这确实有些难办。
全班不少同学在陈熠安和梁怀之间看来看去,这太阳打西边出来?这两人竟然没坐到起?
陈熠安折会儿书角,把这页纸都捏得皱巴巴,才深吸口气,趁老师背过去板书,他拿着包包个箭步冲到门边那第排阶梯座椅,把坐在梁怀前面男生往里赶个座位,屁股坐下。
招手,“这有座位。”
陈熠安忙道谢,谢谢他好意。
班上同学都知道他和梁怀是对,每次肯定都要和梁怀坐起,早就习以为常。
陈熠安坐下后,内心反复思考着等会该怎和梁怀说话。
越临近要上课,他就越紧张,时不时地看眼教室门口。
只是身后那人直没有动静,甚至连呼吸都很轻,好像完全无动于衷。
陈熠安招不成,再施下招,他拿出迷你手机支架,调出《蜡笔小新》,在老师看不见右耳带上蓝牙耳机,也不做笔记,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管呀,快来管
动作气呵成,老师压根没有发现,同学们则奇怪地看着他。
侯果偏头看眼梁怀,嚯,真能装,还能全神贯注地做笔记。
陈熠安想过,想要和好,首先就得让梁怀愿意和自己说话,如果他自己直对牛弹琴,那是点作用都没起到。
他在来之前就想过,他忽然想到梁怀不是老管着自己吗?那自己别那听话,让梁怀忍不住管着自己不就好。
所以他在上课前到小卖部买瓶结成冰块冰水,此时已是十月天,没有那热,和这种程度冰水还是有些凉。
只是距离上课只有分钟,老师都来,梁怀和侯果还没有来。
陈熠安肩塌下来,学长就这不想见他,连课都不愿意来上课。
不过,事情很快出现转机,在老师开始翻点名册时候,陈熠安终于看见梁怀身影。
梁怀穿着身黑色,似乎剪头发,变得很短,更干净利落,眉眼看上去有些冷厉。
他身后跟着如往常样打扮痞痞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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