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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登上任务直升机时候,李笑白就隐约嗅到丝不对劲味道。
三十三人直升机只有他们三个是来自雇佣兵团,剩下三十人竟然全是
现在他已经基本上意识涣散,脱掉上衣攥着酒瓶爬上桌子,随着音乐嗷嗷叫着手舞足蹈……
现在他世界里没有战争,没有白人,没有歧视,没有操死人特种部队训练,没有随时会死反恐任务……
切都那美,那好。
美好得让人不愿醒来。
“有时候,”阿齐兹看着跳舞努曼喃喃,“有时候,会羡慕他。有时候也想喝个烂醉算。”
是狙击手,很棒,弹无虚发。可是那就意味着,每颗子弹都会带走条人命。”阿齐兹摇摇头,“其实不喜欢杀人,点也不喜欢。”
李笑白也不喜欢,可是他也不讨厌。
确切地说,是不在乎。
因为那是他根本不认识人,有时双方对垒杀得混乱他连对方样子都看不清,更不会在乎刀下死是人是鬼。
“会来参加战争人,就有去死觉悟,这是战士本分,你不用觉得内疚。”李笑白淡淡说,不知道是在开解谁。
“那就喝,”李笑白扣扣吧台,“请客。”
“可是不行,”阿齐兹微微笑,下垂眼角眯起来,盖住眼边深深伤疤,“可是不行,要清醒活着,清醒记着自己在安拉眼皮底下犯下每个罪,然后等死,要去地狱里慢慢还。”
李笑白看着他良久,垂下眼帘,“从来都不会想死后事。”
是懒得想呢……还是不敢想?
其实,阿齐兹这样敢于保持清醒男人,实在勇敢得让人害怕。
其实从前他是懒得划分战士和平民,在他心目中没什人是不能杀,区别只有是否必要而已。
可是最近,大概受罗德和大叔影响,在他概念里开始模模糊糊出现“无辜者”这样词汇。于是执行反恐任务时遇到街道上碍事女人小孩,他都是烦躁踹到边去,而不是视而不见直接扫射。
“呵……话虽如此,但杀人毕竟是重罪,没有人能够不内疚。”阿齐兹指指酒馆里零散落座各色军人,“知道为什即使是禁忌大家也还是要来喝酒?因为人们需要酒精麻醉力,需要短暂逃避。”
角落里光头黑人站起来朝着他们两个打鸡血般猛招手,白白牙齿在酒精里闪着似醉似醒光……
这个叫做努曼有着阿尔及利亚血统家伙,跟其他人比起来还要承受更多压力。除杀人罪行,还有种族歧视和宗教排外……所以努曼来喝酒,就定要喝到不省人事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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