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霞焰榴实繁,婀娜俏姿枝上悬。红腮笑破新月满,疑是仙境现人间。”赵恒煦兴之所至在纸上写这四句,笔画流畅潇洒、横平竖直间又带着杀伐果断,将婀娜石榴红腮弄得和要上战场巾帼女将般,少那份柔美,多份豪气,赵恒煦自嘲摇摇头,扔掉笔,他果然做不无病呻吟强说愁文人。
掀起下摆盘腿坐到琴后,拿出鱼食往鱼缸里扔些,金鱼就跟饿疯样扑向鱼食,衬着红色身躯在清澈水中显得杀气腾腾,果然是什样主人养什样宠物。
“善终,坐。”
赵恒煦心情显得很好,升官发财死老婆,三个月来赵恒煦算是经历个遍,死“老婆”皇帝有资格悲伤,所以未来三天早朝都免。摆摆手,示意武善终坐,赵恒煦还好心情拨动下琴弦,发出个单调乏味音节,他并不会弹琴,摆出来只是附庸下风雅罢。
元宝动作迅速拿来张小杌子,武善终激动屈膝跪地,双手拱于地,左手按在右手上,用着这段时间刚学会礼节恭敬行个大礼,能够得到帝王赐座,是多大荣耀,他拿着把菜刀离开家乡时候就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风光天,感激涕零虚坐在小杌子上,武善终脸激动遮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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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脚刚跨出殿门,赵恒煦招手,“采薇,点些安神舒缓香,让白芷在殿外候着。”
“喏。”采薇趋步上前,垂首应诺。
出福宁殿正殿,赵恒煦带着元宝去福宁殿偏殿也是赵恒煦内书房,殿外早有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却穿着侍卫服装二十七八岁瘦弱青年等着。
“微臣武善终参见陛下,陛下万岁。”瘦弱青年看到赵恒煦前来,低头弯腰、小步快走到赵恒煦身前恭敬行礼。
“密卫人
“平身。”
“谢陛下。”
武善终并不是他本来姓名,只使用时间长,连他原本名字是什都忘记。诸王混战时候,武善终家就活他个,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书生勒紧裤腰带带着把破菜刀投靠赵恒煦,改名字善终,连着姓听起来也就成无善终,他走这条路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到老死。
书房是元宝和银宝带着人按照赵恒煦喜好收拾出来,西边靠窗地方放置着张琴,琴旁边是个大肚白瓷鱼缸,鱼缸内几尾红色金鱼优哉游哉游着,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廊檐外高大石榴树,现在正值石榴挂果时候,肚儿圆圆石榴朴素但是饱满挂在枝头,沉甸甸压弯枝头。
现在还留在枝头上,也就是给皇帝看个热闹,挑出来都是饱满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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