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他躺在病床上静静
等待。
半小时后，当季明哲推开病房门时，邱野心里最后
点阴霾散去，朝进来人露出
笑容。
“舅舅，”邱野顿片刻后问，“
爸妈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贺文远说。
邱野又道，“那你有没有对进行过催眠？”
“阿野可以自己猜猜看。”
“九岁那年，们跟母亲进山采集样本，见过季明哲，对吗？”
”贺文远语气跟以往没什
两样。
“为什？给个理由。”
邱野说完屏住呼吸，他以为贺文远会掩藏，会故作不解反问什为什，毕竟理论上他并不知道贺文远跟童飞认识，贺文远依旧可以推脱。
但没有，对方坦然地笑笑，说，“因为阿野不听话，舅舅对你失望。”
“也对您很失望。”邱野道。
贺文远又笑声，这回却没有回答。
邱野等半晌，最后说，“会亲手送你进监狱。”
挂电话，邱野眼中情绪并不深重，他很平静接受自己亲舅舅要杀他这个事实，甚至在想到父母忌日他无法前行后，心想：哦，有联系季明哲理由。
于是他真给季明哲发信息。
——还在C市吗？有事拜托你，能不能来医院趟。
贺文远又笑声，似乎并没有因为邱野知道真相而有所改变态度，他用如即往口吻说，“明天是你父母忌日，需要舅舅给你带束花去看他们吗？”
邱野不动声色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眼日期，发现明天确实是父母忌日，他沉默半晌说不用。
“你伤怎样？”贺文远又道。
邱野道，“没到要命地步。”
“那行，你休息。”贺文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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