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哲伸手揩掉从他眼尾滚落
泪水，也看着他。
邱野眼里又浮出笑意，他手动
动，想要去拉季明哲手，但明显比前
刻多份小心翼翼。
他先捏住季明哲垂在身侧小拇指，见对方没反应，又试探性多捏半个手掌。
片刻后，邱野完全牵住他手。
季明哲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制止邱野行为，他沉默地看着邱野把他手拉到胸前，然后终于支撑不住，又闭上眼睛。
季明哲停住脚步，正在跟医生艰难沟通邱野却在听到对方话后转过头来。
随即季明哲看到那双眼睛主人先是怔怔地看着他，接着眼睛越睁越大，明明眼尾还挂着泪水，脸上却改刚才激动，露出笑来。
看到这样他，季明哲停下脚步又继续往前。
邱野目光便直盯着季明哲，等人到床边时，他抓住季明哲手，随即像是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样捏捏，等得到答案后终于长长呼出口气。
医生看着猛然变得平静邱野，若有所思看二人眼，然后让医护把镇定针收起来。
意识，这样，
们放开你，你不要激动，身体也不要动，有什
需求，直接躺着告诉好不好？”
看到医护手里拿针剂，邱野似乎是明白过来再闹下去，没有任何好处，于是他终于妥协似眨下眼睛。
“好，你想要什？”主治医生俯身凑近他。
邱野嘴唇动动，从喉咙里艰难挤出句话。
然而此刻他嗓音嘶哑含混，又有氧气罩隔着，说好几遍医生只听懂前面两个字。
但显然邱野在害怕着什，不敢真睡着，每隔十多分钟，就会醒过来。
之后邱野配合做检查。
“病人醒，最危险时间算是熬过去，你可以留在这里陪他，但不能再出现情绪激动情况，也尽量少说话，有问题就按呼叫铃。”医生离开时对季明哲叮嘱道。
季明哲答应下来。
等医生走后，监护室里除医疗仪器发出滴滴声，变很安静，季明哲在门口低声对邱敏说邱野情况，然后关上门，回到病床边。
邱野这会儿估计是终于从某种认知里回过神来，他看着季明哲，极缓地眨动下眼睫。
“出院？”医生摇摇头，“不行，刚刚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让你出院不是开玩笑？”
邱野情绪又开始激动，嘴里不断重复着什。
“救？几？季，季什？”
而此刻外面季明哲急于知道邱野情况，他在门口看片刻，然后转身去换无菌衣，推开监护室门。
“家属暂时不能进来。”有医生看到季明哲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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