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季明哲抬手碰碰他
眼睛。
邱野没说话，眸底布满血丝，而他盯着季明哲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
季明哲拧下眉
“知错就好，在这件事上舅舅不能偏着你，小念是
亲外甥，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
个外人把他丢在外面，心理上也无法接受你跟间接害死妹妹妹夫人在起。”
贺文远说着摸摸邱野头发，随即不露声色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叹口气道，“想你也无法做到心安理得跟季明哲在起吧，阿野，长痛不如短痛，该做出选择时候就要做出选择，你好自为之。”
邱野面容惨然点点头，他摸把脸上泪，沉寂半晌后哑声道，“知道，舅舅。”
贺文远没再多说什，他知道自己目已经达到，便也没再多留邱野。
邱野失魂落魄从他住处离开，个人开车行到马路上，然后从兜里摸根烟，却手颤抖着好几次都没有点着。
得你家破人亡男人，你连自己弟弟都不要，你对得起父母，对起小念？”
“对你很失望，阿野。”
这话太重，无异于拿刀剖开邱野心脏，那挺直脊梁轰然崩塌，贺文远看到邱野头猛然磕在地上，紧接着泪如雨下。
“对不起……”邱野喉咙里发出痛苦嘶鸣。
贺文远满意看着他反应，手上终于拿遥控按暂停键。
最终那根烟被邱野折断在手里，连打火机块儿扔出窗户。
季明哲坐在床头，手里翻看着本财经类书，布偶猫在他脚边挨挨蹭蹭转着圈。
时间已经到深夜，邱野却还没有回来，他看眼表，然后拿过手机犹豫下拨对方号码。
手机铃声在门外响起，季明哲微愣，继而抬起眼，邱野正好推开卧室门走进来。
他手上挂断电话，然后走到季明哲身边，眼睛通红看着他。
房间里其他声音徒然消失，只有邱野跪伏在地，肩膀耸动，闷声而哭。
过会，贺文远伸手拍拍邱野肩膀，声音缓和几分，“好，起来吧，地上凉，膝盖跪太久会冰出毛病。”
邱野没起身，全身无法遏制发抖，喉咙里痉挛着哽咽出声，“会把他送走，舅舅，错。”
听到他话，贺文远眸底浮现出丝预料之中淡淡笑意，这是他二十多年里面精心雕琢出来最满意作品，他太解自己这个外甥，也太明白怎能击打中他七寸。
父母惨死录像加上对邱念愧疚和自己这个最亲近舅舅对他失望，还有他长时间以来心理暗示，足以把邱野直难以抉择这颗心狠狠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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