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哲。”邱野又叫。
季明哲偏头看向他。
邱野
脸正埋在他颈窝里，他看不清身边人表情，但能感觉得到对方那种失而复得后几乎要把他揉碎力道。
“你流
很多血，
他妈都以为你要死。”邱野低声说，话音里多分沙哑。
季明哲抬手过去摸摸他脸，指尖蹭到
点潮湿。
季明哲睫羽很轻眨动下，而后垂眼盖住眸中翻起波澜。
“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他听到邱野问道。
“不好说，”医生道，“得看以后恢复情况。”
邱野没再问什
，季明哲听着对方向医生道过谢，而后把人送出病房。
片刻后，他感觉到病床上被子被掀开，邱野身体挤上来，随即对方胳膊绕过肩头把他搂进怀里，沉沉地叹口气，“你他妈又吓。”
季明哲从昏迷中醒过来时，没有在第时间睁眼，而是不动声色先感知下自己所处周遭环境。
鼻尖萦绕着刺鼻消毒水气味，手背上好像扎着针，耳朵里有医疗器械发出滴滴声……
在医院？
季明哲微愣，随即睫毛轻颤，缓慢睁开眼，映入眼帘是纯白色天花板，他偏头朝周围看眼，自己果然正躺在医院病床上。
来换药护士推门进来正好撞上他视线，对方先是怔，而后镜片后眸子微微弯，随即端着托盘又从打开门里退出去。
“你哭？”他问道。
邱野有些丢人躲开季明哲触碰，在他肩头蹭蹭脸，否认说，“没有。”
季明哲没再说什，缄默片刻后，他问道，“几点？”
邱野抽抽鼻子，从兜里摸出手机，递到季明哲面前。
亮起屏幕上
医院病床太窄，实在是躺不下两个大男人，邱野说话时，温热吐息全都喷在季明哲耳边。
季明哲偏偏头，想往旁边让让，邱野却搂紧他，说，“别动，让抱会儿。”
季明哲便没有再动，由着邱野姿势别扭挂在床边，紧紧抱着他。
“季明哲。”抱几分钟后，邱野声音很闷叫声。
季明哲应道，“嗯。”
不多时，身穿白大褂值班医生走进来，他拿着手电俯身照照季明哲瞳孔，接着问道，“有没有恶心想吐感觉？”
季明哲嗓子干哑，没说出话来，便点点头。
“有些中度脑震荡，周之内最好卧床休息，不要下地走动。”医生把手电揣进兜里，转头对身后人说。
季明哲抬起眼，看向跟着医生进来，此刻正站在床边眉心紧拧邱野。
原来发生车祸时候，他看到人影不是错觉，当时从门外扑过来真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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