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来?”
司码道:“怎会忘呢?怎能忘呢?怎敢忘呢!……”他越说越大声,到后来已经是在大喊。
风万里立刻按下警铃,“医生,快过来!”
医生给司码打镇定剂,等司码
司码仍然摇头,惨笑,“做不到。”
程锦皱眉,“发生什?”
司码摇头,“程锦,走。”他起身站在程锦病床前看他会,然后转身走,没有回头。
离开医院后,司码没有方向地盲目乱走着,直到走到座桥上,这里有风,有阳光,他在桥栏上坐下,但罗馨儿很快便冲过来把他撞下去。
从河里上岸后,司码甩掉罗馨儿。那之后,他开始四处流浪,走遍大江南北,睡过大街,睡过公园,睡过桥洞……被流浪汉打过,被普通人打过,被相关部门人打过……拣过垃圾箱中食物,偷吃过饭馆剩饭,也被好心人施舍过……
他和杨思觅互不相识,但实际上,他们早就见过。
对那次谈话,司码没多少印象,他当时刚醒,精神状态很差,而军演时发生什他也真不记得,所以杨思觅问什他便答什,后来回忆起来时,他总疑心自己说什不该说话,因为他记得杨思觅当时说过句奇怪话,他说:“有意思。”那句话到底是什意思?他后来想过要问杨思觅,但最终没问,而杨思觅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他知道些什。
司码并没受什伤,但在几天后他才被允许去看其他人,其中包括程锦。
程锦看起来还好,但实际上断根肋骨,他躺在床上打量着司码,“你没事吧?”
司码摇头,“有事是你。”
他最后是在南方个城市被风万里找到。当时他生病,奄奄息躺在路边,住在附近天桥下户拾荒人看不过意,把他搬到自己棚子里,并照料他,但他们也没什钱,只能买些便宜药给他吃。
风万里如果没找到他,他可能会死在那里吧,但也难说,人也没那容易死不是?
宽敞明亮病房里,被收拾干净司码安静地躺在床上,他偏头看着窗外,初夏,树真绿……
风万里道:“快年,你还打算这流浪下去?”
司码道:“记得在家时,房间窗外也有这棵树……”他有年没说话,声音很嘶哑。
程锦道:“也没事。”沉默片刻后,他道,“你脸色很差,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司码道:“但怎才能不想呢?”
程锦道:“不能,但可以习惯。”
司码道:“做不到,而且永远做不到。”
程锦道:“不是习惯发生这种事情,而是习惯让回忆和现实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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