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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有些恍惚,此情此景和当年记忆有些重合,当时他正在读小学三年级,有天放学,妈妈并没有来接他,而是舅舅接。
路上舅舅都在对他叹气,说他爸爸去世,舅舅带他去见见爸爸。
虽然年幼,但他听别人说过,去世就是永远离开他,他不信。爸爸昨晚还帮他挤牙膏,和他道过晚安。
舅舅直自言自语,说爸爸公司投资人出事蹲进监狱,公司资金链断,爸爸直在找新投资方,但都失败,心灰意冷喝不少酒,酒驾回家路上撞到桥墩上,车毁人亡。
主演配角到位,正式开拍—
新夏步伐沉重地走出电梯门,迎接他再也不是家里欢快摇尾巴小狗,而是门口笼着袖子站着亲戚们,神情悲痛,好几个还在擦拭眼睛。
看到他提着行李箱出现,脆弱小姑甚至低声抽泣起来。
新夏脸色白得像张纸,电话里听到新漪噩耗时候,他还以为是哪个混账在跟他开玩笑,把对方痛斥顿后,他也没能接受这个现实。
但此时逼着他不得不信。
“在想什?”纪曜礼瞧着他眼珠子转来转去,定是又在瞎想些有没。
林生听猛摇头,同时脚步往后安全通道门那退,“……去拍戏。”
“等等。”
林生脚下个趔趄,苦逼兮兮地回头,您还有何指教。
纪曜礼忽然问道:“那天在酒店,你说你除跳舞,唱歌也还不错吧?”
这是人祸,还是自己造成,该怨谁?
林生被带回家时候
他脚像灌铅样重,根本就抬不起来,甚至想撒腿就跑。
林生经历过至亲离世,还是两次,虽说多年过去,但他只要想起那段黑暗过去,心还是会像有根针样在刺他,刺得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很少想过去事,尽力做到忘记,只顾着眼前,会开心许多。
此时新夏姑爹围过来,气愤那个叫瞿阳主播路过时没有施救,让新漪丢性命,其他邻里街坊七嘴八舌地附和,新夏表情无波无澜,仿佛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想先看看她。”
林生有些拿不准他要干什,只好实话实说,“其实……不太行嘿嘿,当时就那说。”
纪曜礼没有深究,“能唱就行。”他帮林生拉开门,“去吧。”
走廊里都是忙前忙后工作人员,林生很快就窜到房间内,被拿着本子罗茗拦住。
罗茗打量着他神色,忍不住赞道:“妙啊,化妆师今天得加鸡腿,瞧这精神不振样子,特别符合新夏这场戏心境。”
林生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可不是,纪化妆师出马,个顶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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