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季沉蛟醒来，按着额头想
许久。
喻潜明已经在弥留阶段，人在快要死时，是会想起这辈子经历过
事，年少时事，喜悦事，遗憾事。
喻潜明和喻勤到底是兄妹，他们会哼同
首歌，就算长大后为权力财富离心背德，但在小时候，喻潜明或许疼爱过这个妹妹。
歌是喻潜明教给喻勤？还是喻勤在哪里学会，哼给哥哥听？
喻潜明这辈子在商海浮
凌猎给季沉蛟降温，“这只是其中种可能。要找个不知名雪场，也不是容易事。”
季沉蛟：“有雪场，还有温泉……也许在那里还看得见很美星空。所以金流云对人造星空也有兴趣？”
思路渐渐打开，季沉蛟像是看到个模糊人影，在白雾皑皑中蹒跚独行。
通话结束后，季沉蛟来到重案队休息室，躺在行军床上。他懒得回家属院，就在这里将就。
灯关掉，走廊和窗外光照进来，不是完全黑暗。他闭着眼再次梳理这连串线索，困意渐渐如潮水涨起，耳边回荡起喻潜明哼唱歌。
流露出丝压抑不住亢奋。
“其实你内心也已经倾向于相信，金流云和段万德是同个人。”凌猎说：“
说得没错吧，小季？”
季沉蛟冷静下来，“是。假定他们是个人，那
很多矛盾地方就已经找到解释。”
凌猎说：“在萨林加乌克市打听到消息也是，Wonder目前不在这里，至于他去哪里，恐怕只有‘茉莉茶’高层才知道。”
季沉蛟说今天去见过喻潜明，想从喻家作为主要突破口来找金流云。凌猎赞同，“金流云要找，可能是对喻勤来说很有意义东西，或者地点？Wonder执念可以说是直白地写在萨林加乌克市中上流场所。”
半梦半醒间，歌声从苍老垂死男声，变成温柔似风铃女声。
他又梦到小时候那个梦。
在面目不清女人怀里，周围花香味，风很轻柔，秋千摇晃。
但是这次他听清女人在叫他名字，喻戈。他也听清女人哼歌。
仍旧不知是什歌，却和喻潜明哼是同段旋律。
季沉蛟：“爱丽丝梦游奇境？”
凌猎：“是。在这边，所以感受得特别清楚，尤其是今天看到雪场。你说个人在什情况下会产生这强大执念？”
季沉蛟想会儿，“也许雪场是喻勤当年最想要，但他没能给喻勤实现？但喻勤为什会想要雪场？难道……”
凌猎说：“喻勤出国后再没回去过，她唯怀念就是她在国内去过某处雪场？”
季沉蛟猛地站起来，“那金流云这次会去那个雪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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