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沉默下去,空气里只剩下呼吸声和心跳声。少顷,她轻轻叹口气,指着自己心脏,“这里,用枚子弹打穿他这里。”
“砰——”
又声枪响,洞穿“恶后”胸膛。沙曼抽搐片刻,头终于垂下去。
藏于黑暗中杀手现身,“呐声”喊道:“柏先生!”
柏岭雪瞳孔轻轻震颤,额角挂着片冷汗,脸色白得吓人,“呐声”没见过他这般失态。
“砰——”
沙曼闷叫着倒地,枚子弹打穿她肩膀,她坐在杀手们鲜血中,狼狈不堪。
但她抬起头,却在柏岭雪脸上看到胜于她不堪。
柏岭雪轻声道:“他会。”
沙曼笑起来,说着旁人难以理解话,“何苦啊,何苦啊。”
出痛苦,“不配提到他,但是配杀他!哈哈哈,那个刑警,在最后……”
话音顿住,因为枪口已经贴着沙曼额头。
柏岭雪打开保险,眸色如霜,“说啊,他最后怎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沙曼听见这句话尾音里带着颤意,那是失去最重要人心痛?很小时候,失去家人,她也这般痛苦过。
而现在,她即将失去用半辈子打造喻氏集团,原以为会心痛难忍,却好像没有太大感觉。
柏岭雪将抢丢给“呐声”,摇摇头,“没事。”
他嗓音有些沙哑,像是恸哭许久,但“呐声”看得很清楚,他眼中并无泪水。
他想像那个人样悲伤。但他到底不是那个人。
“呐声”问
柏岭雪上前,“他是怎死?”
沙曼眯起眼,“‘灰孔雀’,你策划这场大戏,就是为给他报仇?你……你比可怜啊。”
柏岭雪蹙眉,“他是怎死?”
沙曼不答,“走到今天,也是为复仇,向喻家复仇。但是所做切都是为自己。但你,你还真是个小可怜,尹寒山如果还活着,最先要抓人就是你,不是!”
柏岭雪再次对准沙曼额头,“他是怎死!”
她看着那双墨绿眸子,心里忽然软下,“他……是你家人吗?”
柏岭雪怔,几乎将扳机压下。
“他本来不用死,丰市那远,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丰市。”沙曼想起多年前幕幕,语气有丝自嘲,“但为什有这样警察,非要抓着桩所有人都破不案子不放,居然还真让他查到。他来到夏榕市,试探,跟踪,秘密即将被他知道,他这不是把脖子递上来吗?”
柏岭雪喉结动动,近乎自语道:“他就是那样警察。”
沙曼眼里闪出抹戏谑,“是吗?那如果他活到现在,也会秉持着正义,对你穷追猛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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