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叹气,“你不知道‘沉金’是个怎样组织。”
染成红色雪就是邪恶。
凌猎从漫长阴郁记忆中回到现实,脑海中还浮现着小小阿雪。他早就记不得阿雪模样,只记得阿雪眼睛是墨绿色,皮肤白得像雪,胆子小,爱哭,在他们那批小孩里最后个学会刀法。
阿雪无声地看着他,面容被红色风雪挡住,阿雪声音又轻又平,像是失去依托雪尘,“阿豆,你丢下。”
坠落山崖是个意外,但幼小阿豆无法抵抗命运,命运让他遇到卫之勇,被带到这片和平土地,命运将他带到远离“沉金”地方,他沉浸在被“沉金”追逐噩梦中,躲逃还来不及,怎顾得上昔日伙伴。
有件事凌猎直避免去想,那就是——阿雪也许在他坠崖后不久就被“处理”。因为教官们定认为他坠崖是计划已久逃离,阿雪要协助他,要和他起走,只是没有走成。阿雪没有活路。
凌猎在发抖,季沉蛟拨弄着他被冷汗打湿头发,低下头,吻吻他额头,亲吻又落在他眼角,然后是嘴唇。
季沉蛟终于明白凌猎明明在喻家那样豪门中长大,为什每次吃东西还像没吃过似,每样食物凌猎都很珍惜,炒菜配菜都会吃完,那并不是因为凌猎流浪时候饥顿饱顿,只是因为在“沉金”,小阿豆没有吃过任何人吃东西。凌猎也很讲卫生,家里有点脏东西,都要立即打扫干净。因为小阿豆童年,是浸泡在污血之中。
倾述之后,凌猎状态好些,回吻季沉蛟,还亲亲季沉蛟喉结。两人互相看会儿,凌猎说:“男朋友,你摊上个很大麻烦。”
他指当然是自己。
季沉蛟蹙眉,轻轻捏捏他脸,“不准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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