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后退，哆嗦得牙齿打颤。
王丽芬剥完豆角，喊他半天他都不答应，骂着过来逮人，“
怎
摊上你这个狗屎玩意儿，你爸……”
骂声戛然而止，几秒种后，楼里锅碗瓢盆和电视机
噪音被王丽芬尖叫覆盖。
“死——死人
！”
腿堡和鸡翅时，眼里浮起单纯笑意。
半个月后，春回大地。
不知有多少年历史老树开枝散叶，绿枝伸到灰色尸体般老楼里。王丽芬带着孙子买完菜，又像往日
样大敞着门，端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剥豆角，让孙子满楼道跑。
“奶奶！想吃麦当劳！”孙子自从上回看见4-2那男提着麦当劳口袋，就像中邪似，见天儿要吃麦当劳。他们家又不是有钱人家，周末吃回还差不多，天天吃哪遭得住？
王丽芬在心里骂4-2，斜着眼睛往4-2方向瞅瞅，孙子扑过来又哭又闹，“不吃豆角，要吃鸡腿！”
“吃吃吃！吃你个老母！”王丽芬喝道：“你去看二流子给不给你吃！”
孙子哭哭啼啼半天，还真往4-2去。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缝看，不料门下被推开。他生怕被坏人看见，赶紧躲开。
等几分钟，没动静。他胆子壮些，在好奇驱使下再次走到4-2。
门里阳光大盛，窗帘被风鼓起来，在地上晃出波浪般阴影。
孙子眼珠子动不动盯着坐在阳光中心人，他穿着金红色绸子功夫袍，头上扎着两个丸子，腰上绑着鼓。阳光将他脸照得惨白，好似张没有染色纸。他功夫袍被浸透，那些深色液体好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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