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椋自然也分到高中同学这桌,除落座的时候和身边人点头算作问好外,并不主动攀谈。
有几位家里和娱乐产业挂钩的同学,摩挲着酒杯,暗暗关注着他的方向,见他神情冷淡并没有闲聊的意思,便识趣地作罢。
但总有厚着脸皮的,何超就是其中位。
他高中时候瘦得像猴子样的身板,此时跟吹气似的浮肿,发际线后移不少,头发抹得油光水滑穿着十分商
许灼拔腿快走两步,超过小卷,钻进汽车后座。
小卷摸摸后脑勺,奇怪又不敢多问,只能和气地坐进副驾驶。
许灼拍拍驾驶座的靠背,“劳驾,司机师傅开车吧。”
说完,他双手环胸,闭目养神。
车里的空气静默会儿,汽车才随着车队起步。
要不是意外,谁愿意挨你。
嘁。
周椋凝视他片刻,转身直接穿过正在哄堂大笑的人群,走出房间。
本就是喜庆闹闹,勉强算他们游戏过关。
欢欢喜喜地给女方父母递完茶水后,在大家的欢送祝福中,徐子立背着爱人稳稳下楼。
口红掉,周椋下意识挪开眼罩去找,和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撞过来的许灼来个直直对视。
周椋左脚灵活旋,闪身躲开。
许灼擦着他的下巴而过,往边上个趔趄,蹬两步,扶着墙才站稳。
好险好险。
许灼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差点就亲到嘴。
三十分钟后,到达酒店宴会厅,新人将在此举办婚礼。
男女双方的亲朋好友都汇聚于此,许灼忙得脚不沾地,尤其要帮忙招呼高中那帮同学。
他们曾经就读于B市的所私立高中,学校的学生基本都是本市政商的显贵后代,有几位家里联姻,甚至还有对是推着婴儿车来的。
高中毕业后,同学们大多都出国深造,许灼按部就班地参加高考,和他们也是许久没联系,很多话聊。
当初他就人缘不错,同学们也知道社交的规矩,没特意关心他近况来扫兴。
许灼拿着湿纸巾,胡乱擦拭脸上的口红印,跟着来到楼。
消失有会儿的周椋此时站在自己的车边,指腹捏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鬓角的黑发有些湿,发根耷拉着没有来那立挺。
许灼心里冷笑,是有多嫌弃,竟然还洗脸。
周椋见他和小卷来,灭手里的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顺便进驾驶座,发动汽车。
小卷自觉朝他的车走去。
他回过头吐槽,“喂,说你是诚心的是吧……”
却见周椋眉头紧锁,拿指腹用力地擦着下巴。
许灼:靠?
这满脸的嫌弃是个什意思?
许灼不甘示弱地拿手背拼命揉嘴唇,就你下巴金贵,就你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