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
？”他惴惴不安地问道。
段胥沉默很久，在这段沉默中他不再喊贺思慕，也没有说别
。然后他轻轻
笑，用平时那样轻松语调开口。
“完，
大概是真被抛弃。”
仿佛开玩笑语气，声音却在抖。
沉英愣愣。他恍然意识到段胥并没有醉，醉只是个可以
沉英小声说：“三哥，大夫说你现在还不可以喝酒。”
“大夫说什就是什？那多无趣啊，是这听话人。”段胥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正大光明要不就是，还让去偷偷拿！”
“史彪刚刚说要戒酒，就在这里喝酒，传出去多不好。”
段胥随意解释着，说要试试沉英酒量，便和他对饮起来。因为习惯于保持知觉灵敏，段胥平日里很少饮酒，实在躲不过也是偷偷换掉。沉英也很少喝酒，谁知他天生是个千杯不醉体质，喝好久也不醉，倒是段胥很快就已经微醺。
州前线进行驱鬼。
“段帅不必担心，十日之内此祸必除。原是那鬼界叛臣贪心太过，手都伸到人界来。”
段胥还有伤在身，他咳两声道：“你们原本作壁上观，他却要横插脚参与人界之事，不是摆明要惹你们站在思慕这边。晏柯怎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禾枷风夷眯起眼睛，高深莫测道：“谁知道呢。”
段胥沉默会儿，像是不经意般问道：“思慕……最近怎样？”
段胥趴在桌子上，似乎有些头疼地把头埋在臂弯里，低声含糊地呻吟着。沉英担心地凑过去，推着他胳膊问他怎，便听见他那含糊声音喊是——贺思慕。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从前他只要这样喊，小小姐姐马上就会出现在他们身边。
沉英想他三哥怕不是在说醉话，以前小小姐姐还因为他三哥说梦话把她叫来而生气过。于是他立刻环顾四周，想看看小小姐姐这次又会从哪里出现。
然而四下里唯有烛火幽微，灯影中他和段胥两个人身影。直到段胥声音逐渐沙哑，贺思慕也没有出现。
沉英有些不安地回过头来，发觉段胥枕在眼睛下衣袖已经湿。
禾枷风夷叹息声，道：“她不让跟你说她事情。”
“……她是不是在躲？”
“哈哈，老祖宗可不会躲避谁。”禾枷风夷这话说得意有所指，满眼惋惜。
段胥看着他，眸光闪烁着似乎想要说什，最终却只是微微笑笑。
这天夜里，沉英被段胥支使去偷拿赵兴坛酒来，沉英惴惴不安地抱着酒进段胥房间，便看见段胥脸病容然而兴致昂扬地等着他，心里不禁觉得奇怪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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