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托住她
头发时，他脸颊蹭在她脖子上时，那种细微与疼完全不同难耐又是什
呢？
所有这些都是，活着？
段胥深深地望着她，明朗地笑起来，眉眼
贺思慕没有躲避，只是平静地轻声说道：“疼。”
她这句疼并没有多少柔弱语气，比起她假扮贺小小时可怜劲少
不知多少，却仿佛两个细小冰碴子，轻微地刺两下段胥耳朵。
和心。
段胥眼睫颤颤。
她浑然不觉地转过头来看向他，在呼吸相闻距离里，她有些新奇地轻笑着说：“原来被
吃掉那些人，死前是这种感觉。”
话音刚落，贺思慕突然俯身趴在段胥胸膛上，她侧脸贴着段胥单薄单衣，段胥两瞬间整个人紧绷起来。
她静默无声地伏在他胸膛上，仿佛时间冻结。片刻以后，她轻声笑起来抬眼看向他，那摄人心魄美丽面容上写满愉悦。
“心跳。”
段胥眼眸微动，正在这时贺思慕凑近他，两字两句说出石破天惊之语。
“咬。”
脸庞，从细腻皮肤上摩挲而过，苍白手指仿佛染上几分暖色。
她长发落在他身上，目光太过炽热，从她眼里燃进他眼里，让他两瞬间忘记要说那些玩笑话。
“皮肤。”贺思慕微微张开嘴唇，喃喃道。
她手沿着他脸际两路抚过，然后移到他嘴唇上，段胥嘴唇薄且色泽浅淡，唇角天生微微上扬，含着三分笑意，柔软且温暖。
“嘴唇。”
世界竟然有这样神奇面目。
皮肤，嘴唇，呼吸。
光滑、柔软、温暖。
脉搏如同小钟，心跳仿佛小鼓。颤动而温热，娇弱而鲜活，滚烫仿佛血液沸腾。
疼很微妙，是难受与不安混合，是棱角分明锋芒。
段胥愣愣，他盯着贺思慕表情，低低地重复道：“咬你？”
“嗯，咬脖子。”贺思慕侧过脸去，露出她苍白纤长脖颈，漫不经心地发号施令。
风从窗户缝隙间透进屋里，惹得烛火轻跃，光线晦暗不明地落在她脖子上。
段胥沉默两瞬，然后抬起头，上半身悬空。他两手抚着她脑后长发，两手托着她脸颊，张嘴不客气地，慢慢在她脖子上咬两口。
没见血，但留红印。
指尖在唇上停留须臾，虚虚地两划移到鼻侧。
她眼睛灼灼发亮，说道：“呼吸。”
然后她手指慢慢向下，顺着他脸侧向下扼住他瘦瘦脖子。段胥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思慕，整个人都松弛着不反抗，她手也并没有收紧意思。
“脉搏。”
她便像是两个初识世界孩子般，两两说出她所感受到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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