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心疼她，纵容她，隐瞒不报？”
“绝非如此！”
贺思慕抚摸着腰间
玉坠，漫不经心
这义愤填膺
番指责倒是把自己撇
个干净，分明是知道自己兜不住来拉个替罪羊。方才还老眼昏花，现在却突然眼力变好，下子就看出这罐子是什
。
“你们这是冰糖葫芦个串个啊。”贺思慕笑笑，从邵音音手上拿过那黑白罐子，罐子上婴戏纹乃是身穿肚兜稚子在蹴鞠，活灵活现趣味盎然。
这个可爱罐子里，存六个不足十岁孩童魂火，孱弱却纯净。
“杀死十岁以下孩童，其罪，囤积魂火，其罪二，依律当如何？”
满脸堂皇白净书生磕头，悲切道：“求王上网开面，放过音音！她并非有意忤逆王上，音音生前育有四子，接连夭折，最终她生五子时难产而死。音音心中有怨故成游魂，百年后化为恶鬼。她变成恶鬼执念便是子嗣，她控制不住自己啊，求王上念在她可怜，饶她罢！”
把书合上，指向匍匐在地上邵音音：“你殿中恶鬼，当着
面要吃个八岁孩童。看来法度在鬽鬼殿主这里，是形同虚设啊。”
关淮看眼地上抖着邵音音，赔笑道：“这小丫头才成恶鬼没多久，不太懂事……”
“不太懂事？邵音音，把你那黑白罐子拿出来，让鬽鬼殿主看看你有多不懂事。”贺思慕低头望向邵音音，笑意盈盈。
邵音音浑身僵硬，她几乎要矮到尘土里去，可怜巴巴地摇头，小声说：“没有什罐子……”
贺思慕微微眯眼，字句道：“说，拿出来。”
关淮立刻狠狠瞪方昌眼。
贺思慕上下打量这书生模样恶鬼会儿，懒懒道：“鬼册上她生平写得明明白白，你复述遍给做什？她有没有意忤逆，不关心，但是在这个位置上天……”
贺思慕停顿下，目光渐冷：“法度，就不可忤逆。”
方昌低头咬牙，贺思慕走近方昌，在他面前微微弯腰，笑道：“你喜欢邵音音？”
“臣……”方昌飞快地瞥眼邵音音。
她腰间玉坠陡然发出刺目火光，而邵音音惨叫声，颤抖着拿出个肚大口小，描着婴戏纹罐子。
看到这个罐子，关淮脸色就变，他立刻高喊道：“方昌！方昌！”
又股青烟袭来，从青烟里走出个高挑瘦削白衣书生，脸色煞白地跪地向关淮与贺思慕行礼。
“见过殿主，王上。”
关淮指着方昌，怒火朝天道：“本是信任你，闭关之时才将鬽鬼殿干事务交由你处理。你怎能如此玩忽职守，连殿中恶鬼私囤魂火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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