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破空声,这是速度带来的自由和酣畅,齐向然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花名并不是虚传,他马术甚至达到专业水平,不然也不会特地买匹冠军马养着。跟两位哥哥跑了几圈马,他兴致未减,又盯上了赛道里的障碍赛,江纵和齐铭都不参加,他摆摆手就去报名了。
江纵驾马跟齐铭在场地外悠悠地踱,两人目光都落在一身飒爽马术装的齐向然身上,宽肩细腰长腿,说不出的神采英拔,携着那匹皮毛油亮的纯黑色霍士丹在场上飞驰,一个人就能独成一道风景线。
“来新南这么久了,第一次见到小然这么开心。”齐铭笑着对江纵说。
江纵也淡淡笑着,目光始终跟着齐向然走,蓝天、白云、草甸,阳光下,齐向然张扬的身影简直比他耳垂上那对蓝宝石耳钉还要耀眼。“赛车、骑马、滑雪……”江纵说,“他喜欢玩这些。”
“真奇妙啊。当时在医院找你借火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咱俩还能有这种缘分。”齐铭长长叹一声,又问江纵,“真的决定好了?”
是怎么想的。
他抬眼,江纵出现在不远处,齐铭在马上冲他招手:“小然!”
齐向然冲孙海侨指指那头:“我哥找我,先走了。”
说完他亲昵地拍拍CC的脸,马镫也不需要踩,翻身上马的动作利落极了,抄住缰绳,一眼也没多看孙海侨,便朝江纵他们去了。
在孙海侨看来,这态度自然目中无人得很,左右朋友像比他更受冒犯,毫不收声地嗤骂:“有纵哥撑腰又怎么样,不就是个野种,傲个屁啊他傲。”
他问的是两人出国的决定。
江纵点点头:“让他出去学点东西也好。”
“那我
孙海侨没吭声,盯着江纵身边那个对齐向然热情之至的男人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是前段时间自家父亲使尽千方百计也没能得见一面的那位……
忽然,他脸色一白,“别说了!”他打断他们的冷嘲热讽,众人不解,他也不解释,跟被鬼撵了似的转身就走,近乎是落荒而逃。
孙海侨后面怎么想、怎么说,齐向然全然没放在心上,满心满眼都是在前面等自己的江纵。他不是没见过江纵骑马,相反的,以前他们放假时江纵常带他来,只是小时候他更多是弟弟对兄长的崇拜和艳羡,而现在则完全是从男人对心上人的角度欣赏、品味,视线一落在江纵身上,就像被钉子钉住,死活都移不开眼。
“听说你这马不错,”齐铭跃跃欲试的,“咱仨跑几圈?”
齐向然这几年时间都没机会碰马,技术肯定不如从前,但他一点儿没怯,舔了下被风吹得干涸的嘴唇,“来!”他有些挑衅地乜了眼江纵,唇角带笑,“准保你们跑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