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得好好养啊,大意不得……”齐教授无奈地看着他,“你这孩子啊,之前问你也不说老实话。”
“怎烫能烫成这样的?”齐铭着急地把篮子往地上放,“你哥不是那宝贝你?这也能让你伤到?他人呢?”
“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也不关他事儿啊,”听到这话,齐向然反倒乐,挺轻松地说,“铭哥你别这大呼小叫的,多大点事儿啊。”
说着他朝齐铭身后抬抬下巴:“人家在你后面听半天。”
伤都见好,怎受伤的也不必再提,不然又牵扯出大堆。江纵简单解释两句,但之后的活计,齐铭是怎也不肯让齐向然插半点手,拉着江纵跟他起洗蘑菇去,两个人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些什。
不干净,”齐铭把篮子里各式各样的野生菌给他看,见齐向然露出点好奇的模样,哈哈笑,“让你睡懒觉,后悔吧!”
“后悔啊。”齐向然捡朵胖乎乎的小菌子,奶橙色,像个小精灵,挺可爱,“明天要还去记得把从床上拖起来。”
“要叫你来着,你哥不是不让叫嘛……”兴许是上午被科普不少,他兴致勃勃地跟齐向然介绍,“你拿的这个是奶浆菌,还有虎掌菌、青头菌、牛肝菌……天,看这个,这挖的松茸,”他嘿嘿笑,“就是技术不好给它弄断……”
“昨晚睡得怎样?”齐教授走近,笑眯眯地问。
齐向然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去,有些不大好意思,“跟纵哥昨天聊天聊太晚……”
中午桌子的野生菌宴,清炒的炙烤的加腊肉起炖煮的,都是难得尝的滋味,鲜得让人直掉眉毛。
吃完饭午休会儿,齐教授便开始他们正式的工作,张老师这次要塑的是尊水月观音,选择质地细纯、粘性强的泥土,掺入棉花、筛好的细沙以增加拉力、塑造力。
齐向然跟着他们,路兴致盎然地瞧着,这尊水月观音高度并不太高,所以前期准备工
“没事,咱们活儿下午才开始,”齐教授摆摆手,“今天中午好好吃顿,这山里头的菌子有些可是拿钱都买不来的……”
“诶——”齐铭突然插嘴,捉着齐向然的手翻来看,震惊地瞪大眼,急忙问,“你这手怎回事?”他拔高嗓门儿嚷嚷,“老爷子说你这不地道啊,人小孩儿手上有伤你还让人干活儿?”
他这嗓子吆喝得别人全往这儿看,齐向然赶紧把手抽回来,“都快好,本来也没什事儿。”
齐教授也是这会儿才真正见到他手掌的伤,拧着眉头,“小然啊……看你这伤是烫的吧?”
“啊,”齐向然见着他们关切的神情,不大自在地缩着手,“不小心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