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这多啊。”他带着齐向然往车的方向走,慢悠悠地说,“这些还真不知道。”
江纵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齐向然当然高兴,适才闷在车里的那点郁气也散不少。他低头看着江纵的手,又看看自己刚才被江纵捏过的那只手,好像江纵手指给他带来的热度转移到脑子里,他都没看周围,发昏,手指就勾上去。
“小时候就知道这个,没想到咱这儿真有这种鸟。”他感到江纵的手顿顿,心下阵后悔,正犹豫要不要收回来,江纵却用指腹摸摸他掌心,手指收点,虚虚地隔着纱布牵住他,继续往前走。
齐向然的全副注意力这时候都集中在那双互相牵着的手上,他忍不住去瞥它们,嘴上断断续续说:“就是那个……有年儿童节,你送本百科全书……啊简直比砖头还厚……在那上面看过科普……”
“这说,看书是不是挺有用的?”江纵没看他,这问话自然得让他好像个习惯于在生活每个细节教养小孩的家长。
小鸟往草丛里搡,他太专心,以至于连身后的脚步声都点没有察觉。
江纵站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半天。齐向然今天穿的t恤不是宽松款,因为这个姿势,露出来截紧致的腰线,紧接着他动动,把石板路上最后只鸟给小心翼翼地搡到边去,手撑着膝盖起身,弯腰观察很久。这段时间里,他屁股直撅着冲着江纵的方向,臀///肉被牛仔裤包裹得紧绷绷的。
“在干什?”江纵突然问。
齐向然整个人差点个趔趄往前扑去,明显是被吓到:“靠,你出来也不吱声。”
江纵往前走两步,跟他并肩:“看什呢?”
“啊。”按理说对于这种问题,不吭声就是齐向然最好的回答,他却在江纵手指有搭没搭的轻抚中点点头,“这世上也不会有人说看
草丛里是整整齐齐并排躺着的几只大肥鸟,被人投毒似的。长得倒是挺漂亮,羽毛呈渐变的灰褐色,腹部雪白,尾巴尖上有抹亮眼的明黄。
“喏。”齐向然抬起下巴点点它们,“做好人好事呢。”他看着江纵快要皱眉的脸色,“哎哎,你别以为它们死啊。”
江纵挑眉:“没死?”
“当然没啊,人家只是吃醉。”齐向然清清嗓子,副正经八百又带点小得意的样子,“不知道吧?这是太平鸟,”他又指指头顶上结满枝红果的树,“红果子发酵有酒精,贪吃多就醉,给它们挪过来,不然有人路过踩到就不好。”
江纵观察他的神情,笑笑,捏起齐向然手腕,把他手里的树枝给扔掉,拈干净绷带上粘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