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严彭彭今天下午和他谈笑间对新生活的期盼,又想到崔丹珍刚才对他哭着说的那些话,心里涌上种悲从中来的怆然。
“他女朋友怀孕啊……他怎能去坐牢……”
江纵不会在不明全貌的情况下对案情做出判定,他按住齐向然的肩,试图让他情绪稳定下来。
“然然,听着。”他低声说,“第时间报警,叫救护车,打电话给,急救。作为朋友,你已经做得很好。”
齐向然攥紧拳,指甲掐进掌心。
通明的对面,堆警察来来去去,心里悚然惊,低声问,“如果是他带进去的,是算……故意伤人?”
江纵沉默,片刻后说:“现在定性还太早,得看警方的调查结果。”
“可那畜生……想强*啊!”
齐向然压着嗓子,压不住愤怒,狠狠跺脚,牙齿咬得咯咯响,“那是他亲生女儿!!”
案情其实并不复杂。
“还是那句话,切都得先等警察的调查结果。其他交给,会尽力为他做最大限度内的积极辩护。”他拍拍他的肩,声音沉静,强心剂的意味,“别怕,别慌。”
话音刚落,对面有人叫齐向然,江纵转头看,是个警察,个高结实,脸肃然,乍看有些眼熟。
他回忆起来:“你那个警察朋友?”
齐向然“嗯”声,抬眼,见到严彭彭被铐上上警车,崔丹珍跟在后面,哭肿眼,人群中阵骚动。
“走吧。”江纵手没挪开,撑着他背揽他上车,“跟你们起过去。”
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判定的界限在这种性侵案里很明确,正当防卫必须存在不法侵害且不法侵害正在进行时,也就是不法侵害者正在实施性侵的过程中。
如果尚未开始或已经结束,在不法侵害没有可能继续发生的条件下,严彭彭的防卫行为导致崔父重伤或死亡,那便超过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
与之相反的,如果满足条件,那他的正当防卫行为就是成立的。
但要是加上事前崔父向严彭彭敲诈五十万,崔父目前生死不明,崔丹珍作为女儿和女朋友这个角色夹在其中……切都还很难说。
“帮帮他吧,”齐向然眼眶通红,血丝爬上眼球,他望着江纵,手抓住他衣角,种本能的依赖,“纵哥,帮下严彭彭……他以前也帮过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