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来者不拒,划拳摇骰,再烈的酒也都口闷掉。玩得开的人自然
他眉头拧起来。
那两人却还沉浸其中,其中个抬头见到江纵,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扫,“帅哥,起吗?”
他看出来江纵恐怕不是同类,竟然邀请他也加入他们的战局,汗水和呻吟里隐隐带点亢奋的挑衅。
像是边缘对万众的挑衅。
人满为患的酒吧,往来频繁的厕所,个简陋肮脏的隔间,两个原始动物样的同性。
眼,又看向齐向然,挑挑眉,点不羁的性感,像是在问他——这就是你要学的东西?
齐向然冷眼看到这里,忽然“扑哧”笑,酒杯往桌上磕,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喂,哥们儿,人家是个直的,你就是屁股扭出花儿来他也硬不。”
“直的啊……”那人蹙起眉,有些意外,有些失望,低声嘟囔着,“直的来这儿干嘛啊,还以为终于来个天菜。”
他起身想离开,又不大甘心,拿起桌上另杯酒,往江纵嘴边凑:“那跟碰个杯总行吧,相见就是有缘……”
话没说完,这人惊呼声,似乎是往前凑的时候被什东西绊下,手上没拿稳杯子,偏全撒在江纵衣服上,他似乎也没想到,呆愣地望着江纵:“靠……、不是故意的……”
在这里,人类对交*和高潮的渴求似乎已经远超既定文化体系教育之下培养出来的羞耻心。
冥冥之中,江纵似乎明白齐向然带自己来这里的含义。
“不必,”江纵往洗手台上靠,无动于衷地掏出烟盒,咬着烟看他们,直直的,不躲也不避,腾起的烟雾将他眸色熏得模糊不清,像某种神秘的深沉,某种漫不经心的审定,“抽根烟,你们随意。”
不过几分钟时间,齐向然喝嗨。
他本来就是在欢乐场玩惯的人,又是太多人狩猎的目标,江纵走后没多久,身边就乌泱泱围来大群。
江纵低头看眼身上,只是皱下眉,那人反应过来,赶紧狂抽餐巾纸想要替江纵擦拭。江纵把他手挡住,起身的时候不带表情地看齐向然眼:“去洗手间。”
齐向然仰着脸对他眨眨眼睛,那里头有点顽劣的光。
洗手间在楼的另边,江纵带着身滴滴答答的酒渍,下意识要避开人,路上却不知道有多少往上凑的,到舞池边缘,甚至有几个大胆的趁人多摸他两把。
好不容易进洗手间,他拿出湿巾,忽然听到厕所隔门激烈的碰撞声,还不止个,像在比个高下。
他顿顿,三两下处理好衣服就要离开,正是这时,声更大的撞击,其中扇隔间门突然“嗙”地打开。江纵见到两个交叠耸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