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
把
啊，”齐向然扯扯汗湿的领口，“给你打上铂金就差不多。”
“可是你之前都帮鲍帅打上钻石。”小女孩还挺委屈。
齐向然麻利地买好装备，边操纵游戏人物出泉水，边对小女孩语重心长地说：“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攻城易，守城难？他是上钻石，账号还给他那不没两天就又掉回
他还怕他生气，也怕他瞧不起自己。
齐向然埋头在自己膝盖上，好会儿，低低笑出声来，像在嘲笑自己这想法的奴性和没出息。
“大奔哥哥？”
只小手摸摸齐向然的头发。
齐向然抬头，面前是上次那个要用紫茉莉给他上药的小女孩。她问齐向然：“你现在忙不忙啊？”
“不用，他不会泡的。”江纵笑笑，像是十分解齐向然。
“坐吧倪叔。”他把倪辉扔给他的那支烟放回茶几上，好整以暇地往后靠，“
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解下，然然出生那年的事情。”
齐向然没在屋子里呆。
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能听到屋里两人隐隐约约的对话声，他有些踯躅，目光空茫地在这间不大的院子里转几圈，最后还是没靠近，胡乱地抹两把脸，开后门，坐到台阶上。
他经常坐在这里，看街道，看行人，看河岸对面安静矗立的厂房和天上来来往往的云朵。
齐向然往后，懒洋洋地靠到墙上。这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在教室外面等家长开家长会的小学生，就跟这个小女孩差不多点大。
他手指在膝盖上敲敲，说：“还行吧，什
事？”
小女孩害羞地笑笑，慢吞吞地将藏在身后的手机递给齐向然：“你之前答应过要帮玩游戏的，别想赖账噢。”
江纵从里屋出来，没见着齐向然，在院子里转圈才看见那扇朝河街开的小门。齐向然正坐在门外的台阶上跟个小女孩说话。
他走过去。
有那瞬间，他觉得这些好像都失去意义。他甚至开始不能理解自己的做法，所有的切的，从三年前离开齐家的那个夜晚开始。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和谁较劲，难道较劲自己就会赢？
或许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在见到江纵脸上愠色的那刻，在自己因为他的到来而不知所措的那刻。
认识江纵这多年，他第次在他身上见到这样的情绪，即使他从前做再多再过分淘气的事情，江纵也只是以冷静淡然面对他，而不是生气。
齐向然想，他果然还是怕江纵的。他直都是怕江纵的。
切他害怕江纵知道的事情，江纵现在差不多都知道，他却并没有松上口气，刚才也仍然怕得连话都不敢再接着多说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