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侨还是笑,开口却突然转个话头:“看你这样子,猜你还不知道,齐家的亲儿子已经找到吧?”
他紧
齐向然兀自笑笑,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这钱既然有人愿意送,他也没什不好意思收的,个付出劳动,个支付报酬,这道理天经地义。
他饶有兴致地扫圈这些人:“个人怎跳?几位哪个先来?”
问出这话,众人却明显都犹豫,很显然,和个男人跳贴身舞似乎不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
齐向然点支烟,没等到他们出声,又挑眉:“就在这换衣服?女同志要不要回避下?”
可他却压根没等人回避,说着话就抓住T恤下摆,单手扬,上衣脱下来,露出宽肩窄腰薄腹肌,男人光裸漂亮的上半身。
要觉得太贵不能接受,也很遗憾。”
“玩儿激将法?你他妈的……”
“哎哎哎,”孙海侨抬手,止住后面的话,“这才几个渣渣钱,齐小少爷想要,那就给呗。”他对旁边的人说几句什,那人出去,出门时还顺手点堆舞曲,音乐声炸起来,场子似乎更热。
孙海侨又转过头对齐向然笑,“现金行吧,给你包夜的数。啊对,就换刚才们买的那几套短裙,那裙子好歹也值点钱,不算配不上你吧?”
像给他这话做呼应似的,几套衣服跟着就这扔出来,砸齐向然脸。
所有人都愣住,不为这身体的漂亮——他们目光都落在那些伤痕和恢复期颜色难看的淤青上。
“孙哥?”齐向然把脱下来的衣服随手扔桌上,“要不你来?”
孙海侨撑着沙发站起来,走到离齐向然步远的地方,视线在他身上打转,半晌,意味不明地笑。
“小齐啊,你可真是……”
齐向然比他个高,却不低头,只是眼眸往下垂,下巴还是个类似倨傲的弧度:“是什?”
齐向然低头看,正是先头他们在店里面买的那些吊带短裙,竟然还有顶不知道什时候带来的假发。
“换上吧。”孙海侨好整以暇地往沙发上靠,又笑着对旁边都掏出手机准备拍照的人说,“看着没,齐小少爷今天带咱们开眼界!”
音乐正是酣时。包厢像个四方的水泥箱,封住即将要给观众上演的戏份,锣还没响,六壁就被预热的鼓点震得地动山摇。
等着他换衣服跳舞的人还在大声说着什。这嘈杂的时刻,齐向然竟然会觉得很安静。种老僧入定般的安静。
怪不得孙海侨跟人抢女人都能抢上头条,脑回路和般人是真不样。这都什年代,还搞拿钱羞辱人这套,况且对真靠这活儿挣钱的人来说,这哪算得上羞辱,怕是跟做慈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