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难喝。
很多人会说,你这样认为是因为你不懂酒,品质好的酒才有这样的酸甜苦辣涩,扯什葡萄品种什酸度什单宁什平衡。
可要齐向然来说,这完全是放屁!他也不是完全不懂酒的人,尝过的好酒没有百也有八十,虽然没法仅靠品尝就能准确分辨酒庄和年份,但好酒孬酒他还是可以轻易分出来。这不关懂不懂酒的事,难喝就是难喝。
但人的喜好这样难以捉摸,齐向然认为自己是贱的,即使这样难
“说吧,”齐向然脸上露出点细微的不耐烦,“到底要给什东西?”
江纵盯他两秒,忽然笑笑。
平常少笑的人笑总是让人惊艳,所以这张脸在笑的时候迷人到极点。
他起身,翩翩然走过去,到齐向然面前,看他会儿,把他假发拨开,将他形状漂亮的耳朵露出来,视线落在上面。
那只拂过齐向然耳尖的手没有收回,而是继续往上抬,像穿越过遥远的岁月,用已经变得陌生的熟悉力度,随意揉揉齐向然的脑袋。
下去,暗起来,两条生动的眉拧在起,嘴唇张张,许是想说什,或者骂。
还是太小,只张牙舞爪外强中干故作城府的小崽子,戳就露出光屁股蛋,噼里啪啦要炸身毛。
江纵收回视线,搁酒杯,淡道:“不过不适合你。”
齐向然愣愣。随即他立刻找到斗嘴的机会:“觉得很适合,你个人不喜欢而已。”
闻言,江纵挑眉:“你又知道?”
江纵眼尾还留有刚才那个笑的弯度,嗓音像夜里的风:“等着。”
齐向然辨别着里头的动静,料想江纵是在找东西,有柜门拉开的声音。
他回到他们喝酒的地方,端起江纵的酒杯,深红色的液体映出他做女人的模样。齐向然认真看自己几秒钟,并不是很理解江纵为什会儿说很适合,会儿又说不适合。
他摇摇酒杯,凑近,细细地品口。
和刚才他的那杯其实没有什两样,香气霸道浑厚,余味细腻悠长。
“你喜欢仙女儿嘛,长副不食人间烟火,睡觉都得在绳上睡的样儿,”齐向然半点不掩饰他的嘲讽,“个个跟模子里刻出来样,也不嫌腻得慌。”
说这话时齐向然移开视线,有股子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别扭。
空气安静半晌,偌大的房间只留下浅浅呼吸声,个气盛,个平淡。
实际上齐向然的陈述的确是事实,如果要作比,以前跟过江纵的那些女人,从性格到长相和眼前的齐向然的确截然相反。但江纵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靠在茶几上坦然看着齐向然。
直到齐向然自己受不这种安静,又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