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和邵知寒并肩走在小路上,他抓抓头发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妈没以前疼我了?”
话音一落齐晚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以前乔竹馨怎么对他邵知寒去哪知道。
“有可能。”邵知寒应声,把乔竹馨挂在齐晚脖子上的围巾又绕一圈系好说,“大概是阿姨知道,有更多人在疼你。”
整理围巾时齐晚的脖颈被邵知寒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带着一点细微的痒。
齐晚缩缩脖子垂下头看着地上的小红碎片转移话题说:“我也想放炮。”
乔竹馨翻他一眼,从茶几下拿出两个大红包一人一个放到两人手上。
“小晚健健康康。”
“小邵开开心心。”
齐晚高兴地二话不说把红包塞进自己小熊睡衣的口袋里,还拍两下:“谢谢妈!”
邵知寒拿着红包脑壳疼,他都是个奔三的老总了:“阿姨,我都这么大了……”
大年初一,邵知寒一早起来后给乔竹馨拜年,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确实很新鲜。
以前在家,越是到了年节,邵鸿和严云就越是忙碌,各种关系走动不停。别说一起吃个饭、放个炮竹,就连三个人聚齐都不算容易。
邵知寒差不多是和齐晚同时出来,乔竹馨正坐在客厅看着春晚嗑瓜子。邵知寒不知道齐晚家有什么规矩,只余光看齐晚要怎么拜年。
齐晚穿着毛茸茸的小熊家居服,头上翘着卷毛跟没睡醒一样滚在沙发上:“妈,我脖子疼。”
“是落枕了吧,我给你治治。”乔竹馨说着就捏起齐晚脖子手刀砰砰砰砸下去。
“好,但是太吵,我给你找个好玩的。”邵知寒把齐晚围成个团子后低头去寻。
虽然是在国外,但这片住的多是华人,一到过年鞭炮放得尤其生
乔竹馨笑着说:“没结婚之前都是小孩儿。”
邵知寒只好收下,小心放在西装内侧口袋。齐晚经过一夜思考这会儿也想开了,反正都要跟邵知寒继续合作,干嘛躲躲藏藏呢。
人家都坦然了,倒显得他自己矫情。齐晚窝在沙发上放开了说:“那你跟我妈谈合同的时候要记得让、利。”
邵知寒轻声笑了:“让,都让。”
饭后乔竹馨跟邻居约了来家里搓麻将,便把两人赶出去玩。
邵知寒杵在一旁,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阿姨,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诸事顺意。”
“好好好,你先坐。”乔竹馨笑眯眯地说,“早饭我正热着,一会儿吃。”
齐晚被捏得又舒服又疼,像小时候一样抱着靠枕瞎哼哼,瓷白的细脖子上一片红印。
“累死了,小晚现在就是结实了哈。”乔竹馨甩甩手,一点不见外地招呼邵知寒,“要不你来给他捏?”
话音刚落齐晚就嗖一下坐直:“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