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抠着腰间
安全带，像肚子饿
样难受。
他在想邵知寒有没有生气，他肯定生气吧，他那
骄傲人。他会不会去找邱阳打架。
他吃饭没有，什时候才回到家，他会把自己房间里家具都扔掉吗，还是会在门上贴个封条，逢年过节烧两炷香。
齐晚心脏难受，像被砂纸裹着，他怕妈妈看出来，就掏出手机看相册里保存粉丝画沙雕小图。
“真可爱，”乔竹馨淡淡笑着说，良久又补上句，“小晚，没有人会直开心，重要是得明白自己为什不开心。”
那天晚上齐晚说不要是真，没有推开他也只是怕不能完成任务，或者是因为馋他和邱阳相近身子。
邵知寒全部明白。
他像只来回游荡鱼，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封在冰面之下。来来往往人流带走着他温度，心里刚长出来块就这样被剜走。
邵知寒伸进兜里去拿东西，翻来翻去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他转身离开，告别这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追求。
开车出机场，邵知寒找个路边停下，实在是开不动，他头抵着玻璃前所未有疲惫。
留下句：
“祝你好人生平安。”
齐晚身影越变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登机口，邵知寒脑子还在嗡嗡叫。
齐晚说他们不合适。
齐晚说他喜欢邱阳那样。
乔竹馨拍拍他肩头说：“
宝贝这聪明，总会想明白。”
齐晚指尖颤滑到下张图，是两个Q版小人和座山，齐晚正从悬崖跳下，但下面不是冷冰冰水面，而是个肉嘟嘟怀抱。
齐晚扣下屏幕用力闭上眼，睡觉他
怎会是这样。
窗外草木葱茏，明明已是冬日，却还是片绿意迷惑着人眼。
天空有架飞机划过，是带着齐晚离开那架吗。
齐晚座位靠窗，空姐来送拖鞋和毛毯。乔竹馨接下毛毯习惯性地要为齐晚搭上，却突然想到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体弱多病孩子。
见乔竹馨动作顿，齐晚拽过毯子把自己裹严实，只露出个脑袋还和以前样。
邵知寒本以为齐晚不知道什叫喜欢，但齐晚知道，不仅知道还说喜欢邱阳那样。所以齐晚只是不喜欢他。
他们起经历过那多事情都不如和邱阳打场球，齐晚不喜欢他，直都不喜欢。
因为他不温柔，他不耐心，他还会凶人。
邵知寒感觉周围人都在看傻子样看他。他直以为齐晚喜欢他，后来又觉得齐晚迟早会喜欢他。
但其实齐晚只是在兢兢业业地做任务，齐晚从没有说过喜欢他，每次齐晚否认都是真心话，是他直在强迫着别人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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