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震惊又气愤到发抖,他走上前提着领子把齐晚揪起来问:“现在不装?都学会阴,你他妈接着装啊!”
齐晚张张嘴却什都没有说出
为什会这样,怎能这样。
他该拿丁凡怎办。
他能拿丁凡怎办。
齐晚从没有这样痛苦难决过。胸膛空气被抽走,他无声落泪到呼吸困难。不是命对他不好,是他存在本就是个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齐远恪和乔竹馨会直相亲相爱,如果不是因为他,丁凡也会健康快乐地长大。
那个人曾经是妈妈,是丁凡。
可到头来都不过是齐晚场自感动。他念念不忘小凡哥从来都只想让他死。
“三年前开车上山时你和说路顺风,翼装飞行前、山地速降前你也对说路顺风。那些时候,你都是想死。”
“彩凤风筝是假,体育课陪着讲故事是假,餐饭也是假,所有都是假。”
“你对所有好,都只是想让更快地死。”
希望都要掐灭。
他高考报是所电影学院,只要他考进前十名,他就可以拿全奖免学费。
考试前夕,齐晚故意嘲讽他,和他说:“小凡哥,这次成绩不要让着啦。”
最后成绩出来,丁凡排在十,前十里面就有齐晚。
不是他出不起学费,而是他知道齐晚辈子都会以欺压他为乐。
他带给至亲,总是苦难。
“齐晚。”丁凡叫他。
齐晚抬头,不知什东西混着雨水喷在他脸上,只觉得更加头昏脑涨。
“丁凡,以前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不能再错。”齐晚可以自己逃避,但他还有妈妈需要照顾。
齐晚翻开外套领口给丁凡看:“这是录音转播器,如果今天没有回去,明天这个时候们对话就会发到邵知寒手机上。”
齐晚自虐样说着这些事实,每说寸心就被剖开块,他多希望道惊雷落下把他劈成失忆,把他劈回十五年前。
那样他再也不会牵起丁凡袖子,把他和自己起拉入深渊。
雷声砸下,在山谷中轰鸣回响,震耳欲聋,却依然挡不住丁凡句“是”。
骤雨终于落下,齐晚失力坐在地上,雨水把眼角都浸湿,再也揉不干净。
齐晚抱着膝盖颤抖,像回到最开始婴儿。
他和齐晚,只能留个。
无声闪电崩坏在山顶,惨白光落下,打在脸上宛如死人。
齐晚通体冰凉感受不到自己手脚。所有真相被摊开,闪电劈开不只有天,还有他从未圆满过假梦。
林露曾感慨个人小时候如果受过太多恶意,长大该成什样。
齐晚说不会啊,只要被个人真心待过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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