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烧起来,那粉红色从脸蛋直染到耳朵尖。
会被人看到吗?自己变成小狗的样子。
江帆兴奋得一双眼睛晶晶亮,不由自主朝杜君棠的方向挪了挪。
“还要吗?”杜君棠纵容着江帆所有的小动作,伸出只手去捏江帆的下巴。
尾椎过
江帆觉得杜君棠近在咫尺,无论于情感还是现实。
心脏忽然不正常地加速跳动,懒洋洋的四肢也变得绵软无力,只是被那样的眼神看着,江帆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几乎没过脑子,江帆缓缓向前俯下`身,双手和膝盖支着地面,仿佛也忘了自己置身何地,只是顺从地低下头,凑近那盒水果沙拉,露出一截脆弱的后颈,用嘴衔起了一颗沾了沙拉酱的草莓。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塌下了腰,撅起了屁股,这是多不知羞耻的姿势。
江帆仍然将头压得很低,一双眼睛望向杜君棠。杜君棠眼里没有责备,也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抛开自己那些情绪,嘴里胡乱回了杜君棠两句,赶忙去帮着揭饭菜的盖子。
盖子刚揭开,那香味就直往外面窜,江帆这会儿才想起来饿了,满眼讨好地去看杜君棠,等着那人喊开饭。
杜君棠对着那副表情有滋有味地品了许久,嘴角才扬起抹浅笑。
这就是准了。
江帆也跟着他笑起来,露出一颗可爱的虎牙。
草莓仍被江帆衔在口中,这样叼了太久,唇角蹭上了乳白色的沙拉酱,还隐隐有些透明的涎液。
杜君棠坐在那里,一腿伸直,一腿微曲,无端有种慵懒的帅气。伸长的那条腿不轻不重地碰了碰江帆,他下起指令:“吃了。”嗓音清冷而随意,却偏又饱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样的杜君棠简直像一颗炸弹,随时能将江帆炸得粉身碎骨。
江帆的手指几不可见地暗自用力,扣住野餐垫的指尖微微泛白。他把草莓嚼碎了咽下去,喉头发出“咕咚”一声,也不知在馋什么。
江帆的屁股撅在半空里好一会,他才后知后觉害起臊来,只是不断刺激着神经的欢愉让他无法仅凭害臊这个原因就终止自己的行为。
江帆的情绪去得极快,伸了几筷子,眼里又重被生动填满了。待到吃饱喝足后,又仰起脸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晒太阳。
杜君棠替他开最后那份水果沙拉,边往江帆跟前推边轻声嘲弄道:“跟猪似的。”
江帆当然不认,说:“哪儿呀,才不是!”语罢,还亮出自己匀称漂亮的小臂和小腿。
下一秒,眼睛又对着眼前的水果沙拉放贼光。
江帆偷偷抬眼,正要看杜君棠的反应,恰好撞上杜君棠看过来的目光,柔软的、没有距离的。随意勾一勾唇角,扑面而来是早春的青草香,厚重的、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