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罗慎远小厮已经送件大氅过来,服侍他披在身上。罗慎远叹气,对罗宜宁说:“今晚你带着宝哥儿早些睡。”
罗宜宁还是看到他被护卫簇拥着离开嘉树堂。这个罗家顶梁柱,脚步从容,年纪轻轻却披起沉重荣耀,本来不该是他肩负东西。幸而聪明绝顶,手段出众,否则平常人又怎挨得住。
见他走,道衍在旁淡淡说:“明日命妇要入宫谢恩,你封诰刚下来,罗慎远压着没过。你应该知道为什他不让你入宫吧?”
罗宜宁看他眼,他这番话是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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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慎远倒也不瞒她:“皇上前日就写好废后诏书,昨日去时候,诏书遗失。后来随之追查,发现羽林军左指挥使失踪未归。此事却不能打草惊蛇,宫中正在严查。不过连诏书都敢偷……恐怕也与谋逆无差。所以暗中打十二万分精神戒备着。”
废后?皇上竟然想废后!
难怪这两日他行迹匆匆,用调用这多人。
罗宜宁想脸色就变:“……羽林军左指挥使既经偷走诏书,宫中必定还有更厉害已经反,却没有让人知道。那岂不就是打算着谋逆!”
“你这脑瓜这时候灵光。”罗慎远摸她头随意夸两句,其实她对这些也很敏锐。可惜再敏锐也是妇人家,还得他靠他护着兜着她。
她叫个小厮过来,沏茶,同道衍起坐在花厅里。道衍盘腿坐,为不引人注目,他没有穿袈裟,光头就显得很奇怪。但是举动还是有超然出尘感觉,真不像武将,气质非常……慈悲。
“刚才说起陆嘉学与你关系,师弟就这生气,想必也不会同意打算。所以也没说出口。”
罗宜宁看到摆放炭盆里袅袅升起细烟,她正视着面前僧人。
“这次废后诏书被偷,皇后自然是主谋之。们人虽然插入皇后宫中,但是明日宫宴却需要命妇在场,也无能为力。
“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不过道衍会在家里。你听他话,莫要胡乱跑就行。”罗慎远又说。
“你要去哪儿?做什?”罗宜宁觉得他此行怕有危险,心里微微紧。
罗慎远只是淡淡道:“这边有急事,怕要日后才能回来。”
“罗慎远!”她受不他这般轻描淡写,低声问,“应该是他在背后控制吧?……是不是?”只有陆嘉学,罗慎远才会把道衍叫回来。只有陆嘉学,才会让人生出这种沉重无力感。
“不知道,说不清楚。”罗慎远沉吟声,他犀利眼光放远些,“关系三皇子势力多去,若真知道就是他,也很棘手。”不过胆子这大不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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