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几只白鹭。”罗宜宁说,有点疑惑地问他,“怎?”
“来帮你画。”他左手提笔蘸墨,也是寥寥数笔。顿时就是行白鹭飞上青天。
果然有神韵。
宜宁觉得自己很难学得来。
随后他放下笔,拿本书坐在旁边看,问她:“你知道前不久贵州匪患事吧?”
虽然已经是夫妻,但日常这样亲近不多。
宜宁微微屏息。指给他看画地方,他身体更倾下来些,身上有外界寒冷味道。单手靠着桌沿寥寥几笔,就给她添上兰草。
“这些够不够?”罗慎远问她。
“够。”宜宁竟然觉得他嗓音低磁好听,有些失神。他又圈着自己在怀里,时紧绷不敢动弹。
他手很好看,修长有力。衣袖卷起截白色斓边,看得到手背有经络浮出。
。
罗宜宁派出去打听丫头回来。
丫头双丫髻上还带着未化雪,脸色冻得通红。“三太太,奴婢仔细问过,那两个婆子几乎不踏出院门。专心伺候六小姐,别事从来不过问,平日话也不多。”
罗宜宁本还以为是陆嘉学派这两人来是打探消息。但这听又觉得不可能,明目张胆送过来别人自然会提防,这两人绝不是用在这上面。
宜宁赏丫头袋银裸子,让她先去歇息不用伺候
这事宜宁自然是知道,最近这事闹得挺大。
见她说知道,罗慎远就继续道:“皇上削贵州布政使,汪远就提议由出任。”
宜宁听惊,画笔放回笔山里:“这如何能行!
怎还没有放开她,不都说够吧……
宜宁觉得屋内气氛有些暧昧。
他突然又道:“听说陆嘉学今日过来,你见到他?”
“母亲让罗宜怜去给他请安,怕她紧张,故带们几个嫂嫂起过去。”宜宁解释说。
“嗯。”罗慎远听没什表情。看到她薄薄红软嘴唇片刻,低下头问道:“眉眉,你花样画完吗?”
罗慎远回来时候大雪还没有停。
窗外北风吹,树上积雪扑簌簌地掉。下人把屋内夹棉靠垫换成黑狐皮靠垫,华贵漂亮。罗慎远跟曾珩混好几年,他不缺钱。只不过他是清流党,有时候不好拿出来用罢。
“你回来啊。”宜宁半跪在小几前仔细地在描花样,准备给罗慎远做双冬日护膝。
她毛笔蘸朱红色说:“三哥,你来帮画兰草吧,总是画不好。”屋内烧地龙,但她穿件有兔毛边褂子,换对白玉玲珑耳铛。只鞋袜随意搁在床沿,有种随意生活气息。
罗慎远走过去,从她身后拢过去,拿过她手上笔:“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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