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远。”徐渭却站定
，望着远处浮动
宫灯说，“
想从汪远儿子那里下手，他儿子比不得这老狐狸谨慎。有些他证据在手，但是远远不够。你可愿意帮？”
徐渭想留存杨凌，层层保护。所以他就需要直面危险，非要无比机智和应对力才可以。当然这也磨砺得他习惯应对危机。罗慎远道：“先且
试，不行再告诉您吧。”
他径直走过门口，马车就停在中直门外。
罗慎远坐在马车上闭上眼，摇摇晃晃起。随从跟在马车旁说：“罗大人，老爷派人传话来，说是陆都督今日派曹夫人来，有意纳咱们六小姐为妾。老爷等您回去商量。”
陆嘉学今日派人来？
周书群整整十八条罪证，说得他是十恶不赦，死不足惜。最后竟然让皇上发出句话：“他不畏罪自尽，朕就叫他生不如死！”
周书群代清官，在当地任父母官时候劳心劳力。被汪远人抢去功劳不说，还败坏他政绩，到最后出事，就要那他出来顶罪伏法。
气得徐渭差点当场发作。
徐渭直忍而不发，等走过转角之后，转身对他两个得意门生说：“不能这
下去。”
他表情很严肃，扫视两个门生脸，最后还是把目光停在杨凌身上：“由明，此事你就不要参与。明日会向皇上请旨，给你请国子监司业职。你今日起少与们往来。”
罗慎远睁开眼。
方才他临走时候，去看宜宁是否安睡。她睡得并不安稳，好像在做噩梦般。他见宜宁睡得不安稳，还把她从贵妃榻抱到罗汉床上。看着宜宁，他又是心里柔软。在她嘴唇上轻触片刻。
罗慎远放开她，给她整理好被褥。却听到宜宁嘴中喃喃着什。罗慎远凑近听，就反复地听到个陆字。他在那里站着听很久。
罗慎远无法不在意。如果不是因为他不能奈何陆嘉学，他早就想杀他。可惜陆嘉学十多年稳固下来地位绝非他能比。
杨凌听这话愣，不明白老师这是什意思。
“老师，您……您这是要调职？”他确在几人中官位最低，老师不要他参与也正常。虽然知道，杨凌却有点失望。
徐渭说：“别你就不要多问，和慎远自会解决。”
他摆摆手，让罗慎远跟上他。杨凌看着两人背影，微微叹口气。就算他不嫉妒罗慎远，但有时候也感慨同人不同命。科出来进士，罗慎远地位已经远不是他能比。
罗慎远则低头笑。国子监司业？徐渭也太煞费苦心。杨凌不明白，这官职听来不过是无关紧要，但是他当几年出来，就能门生遍朝，以后做什都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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