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匪患,都护府是顶不住。”汪远拨下香炉里香,再盖上香炉盖。香雾袅袅飘起,书房内片檀味。
汪远跟陆嘉学相识也有十年,他对陆嘉学其实很忌惮,因为陆嘉学手里有兵权。但同时他不防备陆嘉学,同样是因为陆嘉学手握兵权,反而对政权没兴趣。汪远继续说,“宣慰司周书群畏罪z.sha,恐怕还要问他责。贵阳那里没有个领军人在。陆大人觉得,是从何处调兵为好?”
陆嘉学冷哼声。
贵阳之乱这事他有所闻,都护府再加宣慰司,都打不过群土匪,简直就是帮饭桶。汪远也是个和稀泥能手,不该他管绝不管,现在想让他出手收拾烂摊子?
汪远老头心黑又无情
他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怎,你怕吗?”
若是没有他授意,底下人敢动这重手吗?
那丫头自寻死路是她活该,宜宁知道。只是她偶尔觉得三哥做事情挺极端冷酷。
“不是,有什好怕。”她在他高大怀里有些僵硬,相处得越久,自然就越能接触到他另面。
她反而侧过身,垫脚亲亲他下巴,有点扎人胡渣。
子罗慎远,那丫头肯定惹到他,否则他是不会管,他管就是手段凌厉。
这是做给他看,警告他,不要插手他事。
罗成章反而是反常态,都没有过问这个丫头死因。只是淡淡地回句:“既然没就没吧。”
罗慎远下朝回来,正解着朝服,宜宁问他:“三哥,你知道那个叫花容丫头死吗……”
“嗯,死吗?”他淡淡地问。
罗慎远抱着这个温暖小身体,枯涸内心总是因此而温润。她很少主动亲他,每当这种事发生时候,他就希望她能来主动亲近她。
这种感觉非常好。
*
已经是两更过,下人将冷茶重新换热茶。白瓷杯碟轻放在紫檀木上,陆嘉学侧头看,他觉得汪远这人或多或少有些毛病,他家用茶具碗具全是薄胎白瓷。
汪远半百年纪,穿件紫绸长褂,因皮肤苍白,有些仙风道骨感觉。
宜宁帮他解开玉革带,继续问:“昨天你说那个去伺候你丫头,就是她?”
罗慎远继续解开朝服系带:“这事管就算完。要不是昨天她借你之名,也不会这生气。”
昨天那个丫头恐怕是真把他惹生气。
宜宁碰着他手,突然觉得指尖发凉,股子寒意。“所以你就叫人……打死她?”
罗慎远笑笑:“当然不是,只是吩咐声。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也不知道是打死。好,日后父亲不会往你这儿送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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