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比平日脆弱,看到他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紧紧地抱着他不放,喊声三哥,
宜宁本以为她不饿,但等到炉子里飘来烤红薯热气腾腾香味时,她还是很想吃。掏出来时候还很烫,这巴掌大个,她剥开之后还分半给道衍,他倒也没有拒绝,想必山上确食物难得。
可能是因为伤寒,她开始头晕发胀,没有胃口,也尝不出味道来。但她不能不吃东西,宜宁勉强把小半个红薯咽下去,倒是热腾腾绵软,比没得吃好。
宜宁正吃到半,突然听到门口有马车声。
道衍听到声音就警觉起来,又拿起自己长弓。但门扉被扣响声音,却响起来个徐缓沉稳声音:“是,无妨。”
宜宁听到是他声音,身子就先反应过来,忍不住眼眶发热。
警惕。
她连头都没抬,那白玉般后颈上,就看得到刚才血痕。虽然困倦又浑身难受,但还是保持着基本警惕,不敢入睡。毕竟道衍刚才可是想杀她。
道衍又坐下念经,既然她不领情他也当没说过。
宜宁听还是《心经》,打个哈欠,强打精神起来。
她往隔扇外看,马儿自己缩到庙里窝着去。大雨已经小很多。刚下雨山上全是雾,只看得清楚远处昏黑峦影。也不知道罗慎远离开没有,她什时候能走……她想立刻回到罗府去,回去熟悉家里。能带给她温暖和依恋家。
罗慎远来找她!
道衍朝门外看去,果然个高大影子已经立在那儿,他撑着把伞,刚收伞打开房门。道衍才放下手中长弓,不再戒备。
宜宁竟然觉得想哭,罗慎远走进来看到她那般狼狈样子,止不住心疼得皱眉。三两步走过来,解开披风将她从头到尾地包裹住。摸她额头竟然是滚烫!
“怎成这个样子?”罗慎远把她抱进怀里。
月事时候本来就容易伤寒,否则宜宁是没得这容易生病,她还没得这娇花。
但她又想起陆嘉学说话。只要她还是罗慎远妻子,他就不会放过罗家。
宜宁靠着圈椅,有种迷茫而悲伤情绪笼罩着她。也许是因为大雨倾盆夜晚,也许是因为太冷,屋内道衍似乎连句话也不想与她多说,黑夜寂静无声。要是罗慎远没有找过来,岂不是要在这山里过夜?她浑身又湿又冷,在这里过夜明日绝对高烧不止。
天色完全黑下来,山里夜更冷,宜宁就把隔扇关。
道衍又收佛珠出去趟,回来时候,手里拿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红薯,扔进火炉中。立刻发出噼啪声响。
“你晚饭只得这个吃,山上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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