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之心,轻易就能伤她。”谢敏拿出点当年谢家大小姐派头来,笑道,“谢家姑娘都容易被情所困。丈夫身亡,便被情所困十多年。她求而不得,自然也是如此。罗太太事也不是全然不知道,要是罗太太有威胁于她……就怪不得。”
谢敏在威胁她。
想来为自己这个侄女,谢敏早就让人打听过她。当年谢敏厉害宜宁也是见识过。四个媳妇里没有人能比得过她,把侯夫人拿捏得服服帖帖,还常与陆嘉然商议政事,足智多谋。
这样人,对陆嘉然往情深。陆嘉然为她深情,也不曾纳过妾。
但是别人不知道,宜宁却不会不知道,当年她在侯府时候傍晚出门纳凉。曾经撞见过桩丑事。
似,有种心爱之物又要被人抢走感觉。
“蕴儿,你去给和罗太太端茶来。”谢敏淡淡道,谢蕴没有动,直到被谢敏看眼,才咬咬唇应是,乖乖去旁侧耳房端茶。
“罗太太,”谢敏坐下来之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是看着蕴儿长大。她娇纵些,心性却不坏。罗太太觉得她如何?”
宜宁摸着扶手上镂雕祥云纹,缓缓摩挲。她笑笑:“谢二姑娘才华横溢。性子鲜明,别人是羡慕不来。”
“她这个性子才是让人头疼。”谢敏看着罗宜宁继续说。这个罗太太其实还很稚嫩,惊人清嫩漂亮。但是她眼睛,谢敏不知道怎说,那种澄澈明净,非得是历尽千帆后淡然。
宁远侯府后院有条路是去竹林,别人嫌弃荒僻不去。宜宁却常去那里看竹林,带丫头挖些小笋做酸笋吃。那日她就撞到竹林里具精瘦身子压在个女子身上,衣裳褪半,俊脸上满是汗水。她看不起那女子脸,却看清楚陆嘉然脸,听到这对野鸳鸯发出声音。
陆嘉然猛地抬起头,她当时立刻就逃出竹林。
路上她想起那个女子衣裳,那不是
“是她姑母,性子淡漠,故她惯向顽皮别扭。”谢敏笑,“实则是很关心她,要是有别人欺负她,也定饶不她。”
她声音略微低些,别人是听不到。
宜宁听着谢敏话,慢慢平静下来。有点好玩,谢敏想必是听到谢蕴被欺负,来给自己侄女出气,冤冤相报何时。
她跟谢敏起呆二十多年,当然知道她疼爱谢蕴。年轻时候冠盖满京华,后来光芒尽失,唯有谢蕴是最像她,故也格外疼爱。
“夫人说这多,听着便也是。不过夫人侄女性子你是再清楚不过。不是谁欺负得她。只要她不招惹是非,无端,谁又会跟她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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