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看宜宁眼。站起身向皇上拱拱手:“皇上,微臣认宜宁做义女。义女儿时事,微臣还是知道二。”
若是别人这时候进来插话,皇上自然不悦。
但这个人是陆嘉学,手握边陲重兵,朝廷肱骨之臣。就连他都对陆嘉学都敬重有加。
“陆爱卿话朕自然不疑。”皇上说着端酒杯,但看宜宁低垂着头,那般好颜色,仍然忍不住笑,“那还真是可惜……”
坐在身侧皇后已经后背已经全是冷汗,皇上这句可惜意味,听得出来心里都慌。她这把乱点鸳鸯谱,可真是差点点出事来。要不是陆嘉学插手进来,这事恐怕还摆不平。
顿,看宜宁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魏凌这番也顾不上,皇上这话摆明对宜宁有心思。
皇后想指婚三皇子他还理解,想纳入宫中岂不是荒唐!他也顾不上什欺君不欺君,立刻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想为宜宁指婚,微臣感激不尽。只是宜宁从小就有桩婚约在身,已经交换信物。若是背弃婚事,就是背信弃义……微臣实在不敢做这背信弃义之人!”
宜宁明白魏凌是想护住她,但想到父亲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她还是心里动。魏凌为护着她,连欺君之罪都要担当!
她低声喊他:“父亲……”
接下来宫宴怎进行,菜再怎好吃都是食之无味。
等宫宴完,坐马车回英国公府,魏凌连朝服都没有换,与魏老太太起进内室商议。宜宁坐在西次间临窗大炕上,从打开六格攒盒里捏几粒蜜枣出来吃,勉强听得屋里说话声音。
内室里,魏老太太靠着迎枕,捏着手里老山檀佛珠。总算是经过辈子风风雨雨人,老太太这时候难得镇定“看——需得立刻给宜宁找门亲事才是。您也知道皇上是个多固执人,他可以忍大皇子多年才举夺位。当年他骑射不好,先皇不满,他苦练多年在围猎时候夺魁。可见是个不达目誓不罢休人。”魏凌沉声道,“再说总归都说宜宁自小定亲话。宜宁
魏凌现在是军功在身,就算打断皇上话,他倒也没有明显不悦。他缓缓上台阶,又坐回龙椅上。“爱卿莫不是在诓骗朕?这刚说到赐亲事,你女儿就有桩自小定下亲事?”
“着实是有这桩亲事。”魏凌仗着自己军功在身,开始胡乱编造,“小女与他自幼两情相悦……”
宜宁配合着低下头,心想老爹你这胡话说得太顺口,现在说得越多就怕错得越多啊!偏偏她这时候不好开口,崩得宛如根弦——
“是有这桩亲事。”
突然有人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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