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略微愣。
“茂表哥安好。”宜宁走出步,忍俊不禁,“别经年,茂表哥居然不炼丹,改养鹤?”她指指林茂衣袖道,“还沾着两片鹤毛呢。”
林茂低头看果然是有两片毛,他把自己衣袖上鹤毛扯下来,镇定地道:“宜宁表妹此话怎说,养鹤那是皇上下旨,让为御鹤房供鹤,他嫌御马监人养鹤不好——再说如今可是朝廷正经五品官。”
“你这有何显摆,她三哥都是大理寺少卿!”顾景明喝着茶笑着说句,“看过不多久,徐大人还要提拔他。”
顾景明也知道当年罗家发生事,只不过谁都不想再提起。只当如今宜宁是英国公府小姐,曾寄养在罗家,记得这个就是
林海如赶紧出去抱楠哥儿,宜宁跟着她出来。刚走出西次间,就看到个穿着件宝蓝色簇新长袍青年抱着孩子,正在拍着孩子背哄。他回过头时宜宁才看到这人不是林茂。他眉眼之间十分雅致,潇洒俊逸,居然是许久未见顾景明。
他也看到宜宁,微微笑:“宜宁表妹居然也在这儿!”
宜宁也对他屈身:“是过来拜访母亲,景明表哥好。”孩子此时却抽抽噎噎地扑进母亲怀里,七个月大楠哥儿还不会说话,他穿件红绸小褂子,小脚上戴着金瓜脚镯。委屈地抱着母亲脖颈。
顾景明看就好笑地道:“林茂带它去看养鹤,让它摸鹤头,把他吓跳……”
林茂这人做事怎老是不靠谱?林海如拍着楠哥儿背安慰他,问道:“林茂那厮呢?”
“后面跟着,”顾景明顿顿说,“……他非要给您送只鹤过来!”
宜宁听也有些想笑,茂表哥还是这有趣!三人先去花厅坐下,果然不多久就看到个穿灰色直裰青年人朝这里走过来,老远就看到他怀里抱只鹤,鹤嘴和翅膀都用绸子绑着。他态度非常自然,仿佛怀里抱不是只鹤,就是个寻常盒子包袱。
“姑母,给您抱只鹤过来。”林茂走进花厅,跟林海如说,“您拿个院子养着就行,给你家院子添些仙气,你家这院子看养鹤正好。特地挑只爱动弹……”
林海如嫌弃地看这只鹤眼,让下人接过来抱去厨房,然后让他坐下来:“你瞧你把楠哥儿吓成什样?”
林茂却是笑,他笑起来依旧是凤眸狭长,非常好看:“他是胆子小……”他慢悠悠地往后瞥眼,却看到宜宁站在林海如身后,她今天穿件鹅黄色柿蒂纹褙子。肤白如雪,双眼睛清澈明亮,细长眉梢小痣殷红,这般颜色相称有种让人心思躁动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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