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暗道苦,怎到哪儿都没得个清净,又微微屈身喊两人说:“父亲既然又客人在,那先退下。”
魏凌却笑笑道:“先别急着走,你义父难得过来。”
宜宁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她还是感觉得到陆嘉学看着她,缓缓地回头问:“父亲还有吩咐?”
“刚才让小厮给你义父沏新汉阳雾茶,你去给你义父端过来吧。”魏凌说。
宜宁未动,陆嘉学看就笑笑说:“不必,坐会儿就走。”
如是两天,宜宁手腕上红痕才消去,她也听说沈玉请封世子折子被撤下来事。
等再见到沈玉时候,还是忠勤伯带着他来赔礼道歉。
他瘦很多,整个人脸色都透出股不正常苍白。站在台阶下远远地看到她,欲言又止。
宜宁看着他就想起那日情景,扶着青渠手微微地后退步。
沈玉声音却很低:“宜宁妹妹……是错,鬼迷心窍才那般对你。”他半跪下来说,“世子位置让给三弟,……本来不能来,但还是想跟你道歉。所以求父亲带过来……国公爷只允跟你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义父来者是客。”宜宁只是说,虽然不知道魏凌怎突然让她给陆嘉学端茶,但是宜宁还是出书房。
下过,bao雨之后接连出两天日头,曲折走廊尽头就是茶房。魏凌这个院子也修得很大,走廊旁遍植绿柳,如今正是万条垂下碧丝绦时候,阳光透过树叶照到身上,倒是很暖和。几个茶房伺候丫头见到她过来,忙屈身喊小姐。宜宁让她们不要多礼,问道:“新沏汉阳雾茶在哪里?”
她端茶过来,杯中渗出股沁人茶香。珍珠等人跟着她身后也不敢搭手。她走到门外,听到屋内陆嘉学说话声音:“瓦刺部骁勇善战,在边界马市上烧杀抢掠,龙门卫指挥使根本
那日回去他受伤很重,忠勤伯夫人搂着他哭,忠勤伯训斥他顿,他才渐渐地清醒。“原是混蛋,你怎怪都是应该。受惩罚也是该,不如你亲自来打几下,你打就舒坦。”
宜宁看着他身上穿着那件蓝色程子衣,想起那日他想送自己香袋情景……她忍忍道:“你走吧,这事以后不要再提。”
她是根本不想再看到沈玉,因此转身就朝魏凌书房走去。打他又能如何?事情难道就能弥补吗。
沈玉还想跟她多说几句,偏被东园护卫拦住寸步不得上前,只能看着她走远。
魏凌却正在书房里跟人说话,宜宁刚通传进去,就看到坐在魏凌对面人竟然是陆嘉学。他听到声音,正回过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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