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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宁生辰礼接连着中秋,她自己本是不过,小孩子年岁记得这清楚做什。林海如却拉着她手脸认真地说:“宜宁,过这个生辰,就可以给你找婆家。”
宜宁听吓跳,有些哭笑不得。
林海如瞧她少女身量已经明显,小丫头现在终于停止横向长胖。手腕纤纤只能握,那玉白小脸上眉梢殷红小痣,更有几分让人惊艳味道,这要是真长大,不知道该有多好看呢。就算不能像那些王公贵族般,但给她挑个富贵又清闲人家还是可以。
林海如正在认真地考虑自己亲侄儿林茂。
半点没有僭越,说完之后又拱手下去。
罗宜怜看着他高大而谦和背影,突然有点失神。他身上穿那件直裰半旧不新,看着总有些寒酸。
她晃晃头,往屋中走去。只见乔姨娘正在召见她手下个铺子管事婆子,语气有气无力:“……那铺子收益差便算,徐四是肯定不能留,偷铺子里银子还敢出去赌?打他个残废扔出去罢,来问做什!”
丫头正跪在旁,用美人锤给她捶腿。乔姨娘因为瘦,身子歪着斜靠贵妃榻,有种格外病态美。
那婆子见暗叹,这样姿色,难怪二老爷说什都把她留在身边呢。她笑道:“姨娘这倒是误会,那徐四偷银子是为给他婆娘治病呢……他那婆娘说起来还是咱们府里丫头嫁出去,伺候过原来二太太。也不知道得是什病,烧钱样用人参吊着命!徐四没办法才偷铺子上银子,家中已经什都没有。奴婢几个私下合计觉得,不如赶走就算,何必要打他残废。”
特别是宜宁生辰第二天,她收到林茂送来生辰礼。那是对金蝉簪子,并排地放在绸布盒子上,漂亮又有趣。依照自己侄子这个张扬个性,做什都恨不得
乔姨娘听到伺候过原来二太太,更是想起罗宜宁,又想起自己轩哥儿,简直恨得牙痒痒。直起身说:“偷银子找什说法,管他是给谁治病!说打残废就是打残废,还不快去!谁要是敢手下留情,并给赶出去。”
罗宜怜听不禁劝道:“母亲,他倒也是可怜,不如算吧。”
乔姨娘却冷冷道:“他有什可怜,可怜是你那亲生弟弟!教别人养着,生母都不认。”她又躺回贵妃榻上道,“谁都不准留情。死就死,都是死有余辜。”
管事婆子见没有回旋余地,有些为难地退出去。罗宜怜叹口气,母亲如今对那些人恨之入骨,自然听到就不愿意松口。
她让丫头端药来给母亲喝,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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