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大丫头说：“老太太要和三少爷说话，诸位都先出去。”
宜宁不知道祖母要和三哥说什
，但她不想离开祖母，她怕自己
走开祖母就没有
。还是林海如把她半抱起来，带着她退到门外。
罗慎远走上前站在她床前，屋子里的人都走，槅扇被吱呀声关上。
他静静地看着罗老太太，这个曾经风云的罗老太太真的不太好。罗老太太伸手抓住他的手，她看着
宜宁立刻从罗慎远怀里下来，跑到罗老太太床边。
罗老太太的面容从未如此苍老，好像时不见就衰老下去。她还睁着眼，看到宜宁来之后，目光似乎有些闪烁。嘴里喃喃地说：“眉眉、眉眉……”
宜宁握住罗老太太的手。看到平日康健的罗老太太突然这般，可能真的熬不过去。身体自个儿就忍不住哭起来。眼泪直往下掉，哽咽着说：“
在这里，祖母，在。”
罗老太太环看坐在她身边的几人，林海如也很难受，拉着旁边丫头的衣服手都揪白。陈氏眼眶发红拿着帕子擦眼泪，默默地不说话。
半跪在她面前的宜宁，却在哭得这可怜，她还这小，抽噎着喘不过气来。
，怕是救回来也不太可能。”
宜宁多听个字，心里就难受分，紧紧地捏着罗慎远的衣襟，几乎说不出话来。
徐妈妈知道老太太的身子是早就垮的，本来郑妈妈就说过，能多活两年都是好的。她红眼眶，也是句话不说。
罗慎远就道：“那请先生立刻去写药方吧。”说罢让身后的管事带郎中下去。
看到郎中走，他才低头对宜宁说：“眉眉，你要不要随起进去看祖母？”
而罗慎远隔着几人远远地看着她，那目光却太过深沉，似乎什都有，又似乎什都没有。
罗老太太放开宜宁的手，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艰难地说：“……和慎远说话。你们、你们出去……”
宜宁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似乎还想去拉她的手。
罗老太太却闭上眼，不忍再看她。
她从现在就要习惯，以后恐怕没有祖母疼爱，她不能再这依赖她。
宜宁对他点点头，罗慎远缓缓地摸摸她的头说：“你不怕就好。”
宜宁这才注意到三哥叫她的小名。其实这和罗老太太是样的，她们对她亲昵宠爱的时候，或者她生病的时候，便是哄般的叫她‘眉眉’。似乎孩子的小名能够安慰到她样。
她抱住三哥的脖颈，又有些说不出的堵得难受。三哥也是想安慰她吧。
罗慎远抱着她进内室。
林海如和陈氏坐在罗老太太的床边，几人明显都听郎中的话，几个大丫头都在抹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