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知道罗老太太生
大气，低声劝道：“这人毕竟是二老爷请来
，又在咱们府里教书，您不方便亲自训斥……”
罗老太太冷冷道：“那里明日去跟她说。再有下次，
叫她在这保定府待不下去。”
徐妈妈躬身退下，罗老太太叫人扶着手往次间去。又回头看众位丫头
眼：“雪枝、松枝起来照顾姐儿，其余去外头跪着。”
雪枝和松枝擦眼泪，忙端热水帕子等物跟着进西次间。
伺候罗老太太几个大丫头正在给宜宁擦脸擦手，罗慎远还站在罗汉床边，小丫头抓着他袖口不放。那日她溺水之时，就是这
抓着他不放。罗慎远看那只粉团样小手紧紧抓着他袖口，用力得指骨都发白。总有种她非常依赖自己错觉。
眼泪都含在眶里，强忍着不落。
“你们贴身伺候，就是这伺候！”
她坐在太师椅上，徐妈妈立在身侧。跟着宜宁去进学丫头婆子大大小小跪地，雪枝和松枝带头跪在前面，不敢起身。
罗老太太先指着雪枝说：“你是大姑娘留下来，平日贴身伺候姐儿，怎也如此糊涂？姐儿不舒服便抱回来，等人烧成这样你还不知道吗？”
雪枝是大丫头，在宜宁身边伺候没有人不给脸面。如今也是忍着眼泪说：“奴婢愧疚，确是奴婢疏忽，请老夫人责罚奴婢。”
但是只有这样危难时候，她才把他当宝样攥着。平日却是从来不搭理。
小丫头很不安稳地喃喃着，像在做什噩梦样。她不安地发抖，非常害怕无依。罗慎远定定地看着她小脸，还是缓缓地伸出只手摸摸她额头，她便蹭着他冰凉大手，朝他凑近些，似乎是好过。
罗慎远看她跟小动物样，嘴角不觉露出丝笑意。
罗老太太看着孙女抓着罗慎远衣袖不放，心里恻隐之心颇动。淡淡地道：“宜宁也许真是命中与你有劫，
松枝哭道：“奴婢却不得不为雪枝姐姐分辩句，事情若要说起来，雪枝姐姐只得担三分责任。实在是授课顾女先生不通人情，姐儿病着，不要们伺候，还要罚姐儿抄书……”松枝边哭边把过程断断续续地说遍。
罗老太太平日礼佛静心人，听得也是怒火中烧：“她好大个胆子！”
免不得周围丫头婆子又要劝老太太番。
罗老太太深吸口气。
个落魄人家女儿，不过在罗家授课，竟敢对眉姐儿拿腔作调，平日里还不知是怎对她眉姐儿，往日只知道姐儿对这女老师不尊敬，总是顶撞她。她平日还帮着训姐儿，劝她尊师重道。原来这顾女先生就是这教书，难怪平日姐儿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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