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点点头,他纵使有些不舍,但只当沈妄去两日后就会回来,于是笑着与他道别:“们两天后在同光宗见。”
沈妄转身出门,出门那刻,转身又看眼周晏。
他还年少爱人。
这眼是沈妄很多年很多年后都不舍得忘记眼。
盛夏枣树上说要给他做媳妇少年正望着他,眸光明亮而又有着坦荡柔软,清凌像雾潋山上温软初春。
“同光宗弟子都会佩戴刻有自己名字玉牌,”沈妄将玉牌系到周晏劲瘦腰间,“去之后记得戴好知道?”
他刻夜,终于赶在天明,将周晏在同光宗玉牌刻好。
周晏甚少收到刻着自己名字东西,他垂眸饶有兴趣地把玩会儿,抬眸笑道:“记得。”
“沈妄,你还记得你给那把青竹伞,”周晏问他,“是你自己做吗?”
沈妄想想:“无聊时做。”
题只是担心他有没有危险。
沈妄被他说心尖发痒,低声哄骗他:“给亲亲,就没危险。”
周晏怔,随即脸颊就红大片,少年想想,从怀中掏出个青色剑穗,塞到沈妄怀里:“这个给你,给你编生辰礼物。”
“就先给你吧,编很久,”他有点得意,把脑袋凑到沈妄跟前,有碎发散到光洁额头上,像讨赏小动物,“就当先把生辰好运给你。”
这夜两人都没有睡,周晏躺在里面,沈妄坐在他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刻些什,周晏就眯着眸给他絮絮叨叨地说些以后去同光宗事情。
就像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即将经历世间至深痛苦前,周晏仅剩最后点少年时光。
“同光宗在灵州多雨,”周晏歪歪头,“打算以后下雨时就打着你送那把青竹伞。”
总归是少年,哪怕是要去同光宗避难,也能找到细碎期盼。
沈妄什都没说,却垂首拉着他手腕,亲亲他眼睫。
极短暂停留,像和只蝶不经意相逢。
他低声道:“要走,在同光宗等。”
有师父师姐和沈妄在身边,周晏从来不觉得要怕些什,他睡意昏沉间想,他当然不要再跟着那个讨人厌云芜回什天道。
最好那个云芜知道自己讨厌他,就早早放弃带他走好,这样不知道来年开春能不能来得及赶回雾潋山,看雾潋山初春草长莺飞,吃上最新鲜槐花饼。
等到晨曦第缕光打进来时,沈妄拿着个东西碰碰他脸颊,带着玉冰凉,下子赶跑些周晏昏沉睡意。
他从床上坐起来,直起身子,就看见块苍绿色玉。
玉上刻着龙飞凤舞两个字——周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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